在文安县的三大家族之中,就属陈家的建筑最为宏伟,不仅占地面积广,而且城墙高大、厚实,所选地势也是易守难攻之处,文安县一些老人还记得,在他们小的时候,父辈曾经给他们讲过锦山县马匪肆虐文安县,当时的陈家、周家以及已经覆灭的一些其他家族联手,挡住了马匪最后的攻击,并以此为据点进行反击,保住了文安县。
陈家在文安县的历史也有几百年了,这么多年来,陈家从未放松过对自家根据地的建设,在倾注心血的支持下,现在的陈家不论是从规模上还是从气势上,都是当之无愧的文安县第一,很多地方甚至比文安县县城都要强。
其实这也很容易理解,陈家在文安县扎根立足的时间,丝毫不比周家短,而他们发展的重心,其实一直都放在县城之外,能有如今的规模是几代人共同努力的结果,谁也羡慕不来。
不过此时的陈家,气氛却是不太好,听完刚刚从文安县赶回来的陈河榜说完所见所闻,从陈振飞开始,一种陈家中坚人物都是脸色阴沉,尤其是刚刚述说完毕的陈河榜,懊悔万分的说道;“我真是后悔,当初在追剿顾飞的时候,就已经看出这个小子非同一般,当时如果不顾一切的将他斩杀,也就没有今天的后患了,到时候就算是何文水盛怒将我斩杀,可是用我这一条烂命,换这个小畜生的命,也值了。”
“胡说,我们陈家每一个弟子的性命都很宝贵,不能轻易地牺牲,这种想法和念头你趁早给我掐灭了。”陈振飞对陈河榜的这份心思很欣慰,但是却义正言辞的训斥道:“陈家有祖训,对于家族子弟要一碗水端平,尤其是要公平、爱护,决不允许互相倾轧的场景出现,你想要为家族做贡献这是好事,但是不能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听陈振飞这样训斥自己,陈河榜有些窝火的说道:“这都是弟子自愿的,能够为家族做出牺牲的时候,我绝对会毫不犹豫,这可不是什么家族倾轧,我相信家族之中的每一个子弟,都是这么想的。”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事情已经发生到这种地步,虽然谁都没有想到,可是我们也只能选择接受。”陈河存有些挫败的说道:“何铭崛起的势头已经挡不住了,内劲九层,就算是放到我们第二代也是顶尖的存在,他才只有十三岁,真不知道是怎么修炼的。”
抬头看向陈振飞,陈河存说道:“家主,何铭年纪实在是太占优势了,现在就已经内劲九层,谁知道以后他会成长到什么地步?如果真的能够踏过那一步,真的一步登天成为先天高手,未来的文安县,就成了他们何家寨的天下了,我们陈家想要继续在文安县立足,就需要看他们的脸色了。”
“何家、何家,嘿嘿,谁能想得到,当年何文水与何振籁两个老儿来到文安县,竟然真能创下这样一片基业!”陈振飞好像是响起了什么,唏嘘到:“真不知道他何文水到底是什么出身,不仅一柄碎甲战斧无人能敌,关键是还有那么多的秘籍,否则他一个人就算是再强,也不可能建立起一个家族的,如果不是顾及到他神秘的出身,当年我们就会和周家联手,直接将他给斩了,有何至于留下这种后患。”
老爷子的话语,同陈河榜一样充满了懊悔,众人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何文水当年来到文安县的时候,是面临着随时可能被剿灭的危险的,虽然事情肯定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但是从中也可以看出,陈家与周家的底蕴真的是非同一般。
陈河存这时有些犹豫的问道:“家主,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请动老祖宗了?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老祖宗,但是我们都知道老祖宗的所在,如果能够请动他老人家出面,就算是他何铭成为先天境界的存在,也不敢对我陈家如何,弄不好还会反过来巴结我们呢。”
一提到老祖宗,陈振飞就是一脸痛悔的说道:“老祖宗,嗨,这是我们陈家所有弟子心中的伤痛,如果当年你不是做下那等错事,如今的陈家,又怎会偏局在文安县这种小地方,就算是做到霆瑕公国国主的位置,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年的事情,对与错已经没有评论的必要了,不过看起来想要求老祖宗是不太可能了,看起来我们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老实的等待了,看看何铭究竟能不能跨过那至关重要的一步。”陈河存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他在登天梯上卡住的话,那我们就不需要忍耐太长的时间,否则就需要让我们好几代的人低头做人了。”
房间中的气氛有些凝滞,大家只要一想到何铭的年纪,心里面就有些堵得慌,因为家中曾经出现过先天强者,虽然因为种种原因他们从未曾享受过先天强者的照拂,但是对于先天强者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他们心里面是非常清楚地,如今何铭展示出这种势不可挡的晋升势头,如果真的有一天成为先天强者,他们的日子可就不太好过了。
沉吟了一下,陈振飞呼出一口气道:“不要想那么多了,何铭的事情我们想的再多也于事无补,我们陈家能出一个老祖宗,就证明我们家族的子弟是高贵的,早晚有一天还会再有如同老祖宗那样的人出现,我们唯一需要做的,是不能让老祖宗的悲剧重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