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哄哄嚷嚷的寿宴大厅之中走出来,何铭总算是喘了口气,里面的歌舞、表演水平也就那样,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竟然看的如此津津有味,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抬头往前面看了看,那个大厅之中灯火通明,很多人在其中进进出出,哪怕是离着有些距离,何铭还是很敏锐的捕捉到一些高声叫喊的声音,那里应该是另外一个有趣的游乐场所,看起来周家的准备还是很充分的。
不过何铭没有什么兴趣,他只是不喜欢这种吵吵嚷嚷的环境而已,一个人随便选了个地方慢慢溜达起来,心里面想到:“从出生到现在,都习惯了一个人生活,而且将修炼当成头等大事来对待,对其他事情好像是越来越没有兴趣,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刚想到这里,他脑海中就出现了白天的想法,轻声对自己说道:“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可是修炼的奥秘却是无限的,我虽然有了奇遇,但是也不能将奇遇当成依仗,一定要更加努力才行,既然将修炼当成头等大事来对待,就不要再因为别的事情而分心,不需要做到不闻外物,但起码要做到专心致志才行。”
这样一边想着不相干的问题,一边随意的走着,下意识的就开始远离人群,慢慢的向着僻静的地方走去。
周家的大宅是非常广阔的,作为文安县最大的土豪,他们在县城之中有一幢占地极为宽广的大宅子,那强大的影响力是几代人积累起来的,就如同这大宅子一样,都已经成为文安县的标志了。
何铭心中在反思自己,不由自主的,就将思绪放空,认清自己要走的道路后,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很多,似乎擦拭掉了心灵中的尘埃,与天地的某种联系更加紧密,似乎对周围的感应更敏感起来。
就在这时,他眉头突然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与此同时身体轻飘飘的,如同毫无重量的柳絮一样,隐藏到离自己不远的一处假山后面,运转蛰伏术,将自己的生机全部收敛起来,如同一只趴着的虫子一样,丝毫不引人注目。
他刚刚藏好没有多久,就在那高墙的后面进来一个黑影,这黑影异常谨慎,在进来之时向四周仔细的扫视了好几遍,确定没事后如同一条灵蛇一样沿着墙边溜下来,然后隐藏在阴影中一动不动。
何铭眯着眼睛,眼神却是毫无焦距,好像只是一个死物一样丝毫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心中却是有些期待的想到:“真没有想到,竟然在这种地方,能够看到这种戏码,就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怎么胆子如此之大,在周家办喜事的时候动手,这下有好戏看了!”
何铭也不说话,就那样静下心来看着事情的演变,因为他是提前藏好的,而且运转了蛰伏术,所以对方根本就没有发现,就在离着自己不远的地方,竟然还藏着一个大活人:关键是他也不敢仔细的搜索,现在的周家大宅,可谓是龙潭虎穴,弄出动静来就别想完好无损的离开了!
没用何铭等得太久,就见远远地走过来一个歪歪扭扭的身影,一看就是喝多了的样子,一边走一边对身边那人说道:“你不用管我,我没事,出来撒泡尿就回去,这点酒算什么!”
何铭没敢动,自然仅凭声音听不出对方的身份,只不过听这口气,肯定是前来祝贺的宾客,就是不知道,是一些小势力的成员,还是陈家的人,反正他交友不算广阔,暂时还判断不出来。
这时候就听旁边那人说道:“葛兄是陈家的客卿,却没想到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竟然能和我们玩到一起,这机会可是太难得了,我一定要抓住机会好好地和葛兄亲近一下。”
“有的是机会亲近,你回去等着我,我就不信了,喝酒我还喝不过你们!”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歪歪扭扭的来到了假山旁边,跟着他的那人已经被支走,他三两下走到了那人的藏身之处,竟然毫无顾忌的就掏出东西放起水来,不过嘴里面却是没有丝毫醉意的说道:“东西我已经拿到手了,不过他们对外人防备的太严密,我只拿到了一半,另外一半需要再找机会才能拿到。”
“要等的就是你!”何铭无声的笑了笑想到:“没想到竟然是陈家的食客,而且还是里应外合坑害陈家的食客,这种人实在是太可爱了,就是不知道,他拿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看着他毫无醉意的,将一个薄薄的布包从怀中掏出来,递给那个一言不发的黑衣人,何铭不禁感慨道:“果然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谁又能想得到,一个看似是在这里撒尿的醉汉,竟然干着里应外合、坑害家族的勾当呢,真是人生处处充满意外!”
何铭并不着急,也没有想着为陈家揪出内贼的想法,就那样看着两人在那里迅速完成交接,随后就听见这葛姓食客说道:“时间虽然很宽裕,可是陈家对我们防范的太紧了,我现在只能拿到一半,不过那一边也很快就能到手,到手后该怎么给你?!”
那黑衣人语气很轻微且非常迅速的说道:“我在县城之中有一处秘密藏身之地,那里很少有人来往,而且我在其中挖掘了一条隐秘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