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千防万防,就这个家贼难防!”
如今整个谢家已经处在这个状态了,他竟然还有时间喝花酒!且听这个意思,那个花魁怕也是掩人耳目,实则探听消息的。
只是,这萧君奕为何在此时来掺和一脚呢?
见谢如琢又开始琢磨算计,温如玉顿时将手打上了她的头,道,“本座费劲巴拉的替你调理身子,你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竟然分神。”
谢如琢回过神来,干干一笑道,“师傅,我这不是着急么。”说着,她又有些颓然道,“明知道许多事情不是我一己之力可以左右的,可是一想到若我死之后,谢家遭人算计的场面,我就控制不住——”
前世那一次已经够了,若是重来一次,结局却依然是如此,那她岂不是太愧对谢家的列祖列宗了么!
“蠢丫头,你当这百年的谢家是这么好垮掉的?你爷爷可精着呢,这次谢家看似要倒台,可实质上,只不过是借着别人的手清除一些毒瘤罢了。”温如玉闲适一笑,朝着宁熙堂看了一眼,又道,“不过估摸着谢晟礼这会儿也郁闷呢,这二儿子的事儿好像并不在他的预计之内啊。”
宁熙堂的灯笼高高亮着,在这深夜也未曾熄灭。
谢如琢只一笑,并未接话。温如玉不比她,没有经过前世那一场事,怎么会知道那看似坚不可摧的百年谢家,竟真的会在一瞬间倒台!
见她不说话,温如玉叹了口气,又换了另外一个话题。
“行了,若是事事都要操心,你可是操不完的心呢。”温如玉将手中折扇一摇,又道,“丫头,本座明日便要走了,这噬魂草花期已到,那守着噬魂草的又有百年巨蟒,须得我亲去。”
闻言,谢如琢点头笑道,“师傅一路顺风,我等你好消息。”
这换血之事虽迫在眉睫,可在此之前,有些事情却是她必须去做的。
第二日一早,谢如琢收拾妥当便去了宁熙堂。
谢晟礼一向起得早,正在院中练刀法。他许是真的老了,先前那柄大刀已经被收了起来,换成了轻薄的利刃。
谢如琢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心中酸涩异常。待得谢晟礼收刀擦汗,谢如琢方才走上前去,递上茶水道,“爷爷好精神呐。”
谢晟礼摆手笑道,“老了,不过是耍着玩罢了。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跟你奶奶请安了么?”
“未曾呢。”谢如琢接过茶杯放下,又道,“爷爷,我有话跟您说。”
见她神色郑重,谢晟礼会意,当先便进了房内。
“说吧,怎么了?”
谢如琢斟酌了一下,方才道,“三叔这些时日养了一个花魁,只是这花魁似乎与朝中官员似乎也有些关系。”
谢晟礼讶异的看了她一眼,问道,“还有这事?”
谢如琢点头道,“据三皇子说,二叔被圣上斥责的前一夜,三叔似乎又去了那个花魁之处。孙女儿只是觉得,这两件事有些巧合罢了。”
听得这话,谢晟礼的眉头顿时便锁了起来,好一会儿才道,“这件事我知道了,琢儿先去你奶奶那里吧。”
萧君夕有消息渠道他一点都不奇怪,毕竟生在皇家之中,消息灵通可是保命的第一招。
谢如琢依言道,“孙女儿告退。”事情她已经告诉谢晟礼,相信爷爷会有所防备的。若此事与三叔没有关系还好,可要是真有关系,那就须得防患于未然!
谢如琢刚出院门,就听见谢晟礼吩咐林牧,“去将老三喊过来。”
身后浅碧低声问道,“小姐,咱们还走么?”
谢如琢笑道,“怎么不走,咱们去给奶奶请安。”
在季氏处用过膳,她刚要走,就见谢慎思身边的小厮急忙忙跑过来,道,“老太君,您快去看看吧,老太爷这会儿要打三爷呢!”
季氏忙得起身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那小厮却又吞吞吐吐道,“说是三爷出门逛窑子,结果把咱家二爷的事儿说给外人听了。”
听到这儿,季氏先是脸上一急,却又缓缓的坐了下来,道,“打吧,不打不成器。”
季氏不糊涂,相反,一个在富贵里浸淫了一辈子的人,有敏锐的嗅觉和洞察力。
如今谢家这般状态,可自家人却祸害自家人,该打!
那小厮一愣,有些张口结舌道,“老夫人,这——”
季氏摩挲着手上的佛珠,道,“这什么这?回去吧,等老爷打完之后,记得将你家爷给掺回去。”
见季氏铁了心,那小厮只得唯唯诺诺的行了礼,方才退了出去。
谢如琢至此算是放下了心,看来她爷爷奶奶都是清明的。
谢慎思果真被谢晟礼狠狠地打了一顿,且还发话威胁他,道是,“若再去那等地方,我便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可谢慎思是谁,能跟陆氏进一家门,又是做了这么些年生意的,一向没有大头脑。
他不过闲了几日,便又心中痒痒,那伤势还没好就已经惦记着那云容的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