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内斯堡时间,下午7点30分。
这几天连续阴雨,但也并没阻止住游客的热情,‘地球村’的时代往往在旅游区或旅游城市体现得十分明显,像是提前到来。全世界的人都仿佛约好了一般在一年的某一个时段会集中在某一个地方,想想真是可怕。
雨已停,街上的路灯一盏盏亮起,路边花坛上霓虹闪烁,湿漉漉叶子的在光线照耀下鲜如生命。
一台蓝色的雪佛兰停在桑顿城花园科尔特酒店的门口,车身跟玻璃上都贴着深色防护膜。车内,驾驶座斜靠着一个藏青色西装上衣的中年白人男性,瘦削的脸上神情阴戾,驾驶副座上放着一台老旧的摩托罗拉手机。
酒店大门的门廊下,一身休闲装打扮的大腾,同样神色抑郁的站在门口看着夜色,直到一台外形毫不起眼的丰田凯美瑞停在他的面前,泊车的小男孩跳下车,将车钥匙递给大腾并顺手接过大腾递过来的小费,笑容满面的拉开车门让大腾上车。
大腾沿着内城公路,像普通游客一样的走走停停,转了两个多小时,然后从韦斯特盖特站绕路上了西城,上了梅恩理夫路后再朝赛比尔的扩建区方向行驶,,在一条路灯被各种子弹击毁的小路边加油站加了油,两位身穿白色制服的巡逻警察看他的眼神透着怜悯:在这里,这个区域,有色人种不该在这个时间段过来。
他绕过几个踩着滑板大呼小叫的孩子,一条小路在右边蜿蜒消失在红杉树的背后,一栋孤零零像是仓库的水泥房子墙上有几个霓虹灯拼成的大字告诉路人这是一个破旧的酒吧,其实装修者应该用绿色的灯光拼过一个**的身体,遗憾的是有些灯光已经不亮了,美女的身体残缺不全。
他透过后视镜,看见那辆从酒店就开始跟着自己的日产尼桑还跟在自己车后,离自己的车大概4个车位。
他拿出一台式样老旧的手机按下快捷键,“你可以动手了。”然后拨了拨转向灯,突然加速,向着离自己最近的出口驶出了梅里恩夫路,在他的车后,那辆日产尼桑也迅速跟了上来。
大腾放慢车速,等那辆车靠近自己后,再次加速驶离,10分钟左右,他左转驶上另一条小路,那边是一个废弃已久的工地,人迹罕至,空旷的地基上几栋只砌到一半的建筑物早就沦落成流浪汉跟小毒贩的落脚点,而沿着这条大路继续前行2公里左右,一个垃圾焚烧场也早已经被‘自由民主’的游行示威导致停工,只剩下一些流浪狗跟孤魂野鬼相伴。
在离建筑物几百米的地方,大腾一脚将刹车踩死,然后关灯熄火,就这样将车停在小路中间。他拉开车门,迅速消失在车底。
大概过了2分钟,后方的路上车辆大灯的光线映进大腾的视线,大腾紧了紧手里旋着消声器的小手枪,自己也觉得有点搞笑,不过如海丽所说,反正都是致命武器,大小有什么区别呢?当然,用刀的想法也给自己推翻了,两个人交叉进行的方式自己用刀,这简直是给自己找麻烦。
随之他就郁闷了。
因为车上下来的是三个人,正以三角队形慢慢向自己的车边走来,不过他们心里的第一直觉是这车大概是空车,车里的人正躲在黑暗之中或者进入了建筑物之内,但他们必须得接近汽车看看,这是直观。所以三角队形的第一个人除了在心里咒骂之外,也无可奈何的靠近了丰田,手中的枪随着自己的视线一个个地方检查:后座、前座……小心翼翼翼翼的打开后尾箱:侧后的两名男子也双手持枪盯着慢慢升起的尾翼。
大腾从车底左侧滚了出来,扣动扳机,前方的男性距离太近,子弹射穿头颅的时候惯性带着他几乎向后蹦起来落地。
他身后的两名男子反应很快,迅速交叉着后退并朝大腾的方位射击,彼此都装着消声器的手枪在暗夜里闪出火花,子弹在大腾的身侧噗噗的射进地面。
大腾持续向左侧翻滚着射击,第二枪射进左侧男性的肩膀,第三枪让对方的胸膛开了一个小孔,而大腾明白,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自己活着离开,但身上肯定会被剩下的那名男子留下一个单孔。他心里恶狠狠的咒骂着,硬生生的停住翻滚的身姿,半蹲而起,他打算挨上一枪再干掉最后一名。
然后枪响了,前方持枪的男性手臂突然离开了他自己的身体,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声,那么男性向后踉跄了几步,倒在他们开来的车前盖上。
几乎在枪声响起的同事,大腾迅速蹿向车后,余光看见自己右后方微弱的火光,那是子弹发射造成的。
他听枪声,应该是L96A1或者AWP狙击步枪的声音,没有改装过。夜晚狙击如果用的是热成像仪那么肯定不止一个人,热成像仪不好弄,且在晚上也无法那么精准的打断对方手臂,所以枪手应该离自己不远。
是敌是友?
他沉默着,在夜色里跟车身的掩护下缓缓前,口中默默的念着自己的步数。
几十秒后,附近传来几声口哨。
大腾吁了一口气,强压住自己的激动,轻声叫道,“滚出来,你个土鳖。”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