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昊他们原本还担心之前引起的偌大动静会引来不少修士,不过结果却恰恰相反,众人渡过了无惊无险的疗伤时间。当三个月时间过后,除了小金之外,所有人的伤势都已经彻底痊愈。至于小金,也多半是因为他崩碎了圣纹,自绝了圣血,这本就影响到了根基。虽然石昊等人直接从丹兽身上‘放血’,稳住了其伤势。但这种影响到根基的严重伤势,可不是短短三个月时间就能痊愈的。
反正接下来就是前往唯一真路,而后便可以离开天路了。这最后一点路程再无半点儿凶险可言,只要确定了伤势不会留下后遗症,就也没有多大差别。毕竟队伍里的高手实在太多,更何况还有一个bug般的石昊存在。
“接下来的目标……唯一真路!”
随着石昊此言发出,所有人都发出了欢呼之声。算起来他们从进入天路,到此时也过去了近十年之久。虽然这点儿时间对修士无穷的生命而言不算什么,但这十年中,所遭遇的坎坷、恶战,恐怕比过去一生加起来都要多。他们,也着实有点儿想念三界、想念家乡了。当然,但凡是能从如此磨难中活下来的,也必然会取得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巨大收获。
“这里……就是唯一真路?”
十余天后,他们一行人已然出现在远远将道之关抛在身后的地方,看着眼前的景色,所有人一时间都失声。良久之后,小金失魂落魄般的声音方才响起。
在他们面前,是一条宽敞的大道,两侧则凝聚着无尽的混沌雾气,氤氲蒸腾,上下起伏。大道非常平坦,但其上却不难看到一条条裂纹,其内还有暗红色的痕迹。更有些许的鳞甲、碎渣等星罗棋布于道路之上,显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惊天的激战。
一股浓郁的悲伤气息莫名而起,石昊等人心中突然变得有些沉重,却根本就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起。远处,隐隐有哀伤的曲调传来,更是给这种沉重的氛围加上了最重的一块儿砝码。
众人都不做声,沿着路一直向前走去。一路之上,那种暗红色的痕迹,或者是战场的残余越来越多。一开始还最多只是一片鳞甲,可到了后来,更是出现了一柄完整的长矛。
蛟王弯腰,将长矛捡了起来,握在手中,反复掂量一阵,而后才道:“是祖器不错,但是其上的威能不知为何已经没有了。”说完,为了证明一下自己的话般,蛟王双手微微一用力,连修为都没发动,那件长矛居然直接断裂成了两截,然后便被他又扔在了地上。
众人听其言,观其行,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祖器的威能是不可能随着时间而流逝的,这是一个常识。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件祖器级别的长矛,在当初的激战中,居然生生被耗尽了一切威能,从而被其主人或者是其主人的对手随意仍在了路上。由此可见,这一战的激烈程度,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究竟是谁?在这条唯一真路上进行了如此程度的激战?这一切的猜测让人惊疑,尤其是达到这种程度的高手整个修炼史都屈指可数,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但也正因为如此,反而让答案更加难以揣测。
一路无言,众人沿路而行,尽管之前那柄耗尽了威能,褪尽了神环的长矛已然带给他们足够多的震撼了,但是那也仅仅只是个开始而已。
不知走了多久,众人似乎是来到了路的尽头。这是一片悬崖的峰顶,其上平台极大,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碑,高耸入云。石碑表面有淡淡的金光闪烁,散发着莫大的威压,以及莫名的波动。众人看向那石碑时,便自然而然感受到一股心灵的悸动,体内久久没有反应的天界晶碑,也突然间有了波动。
“这才是天界晶碑吧。”看着那巨大石碑的样子,石昊心中忽而一动,取出了他的天界晶碑。
果然,天界晶碑一出现在他手中,那种心中的悸动便愈发强烈。而最重要的,当然是这块儿巨大的散发着淡金色光斑的石碑,和石昊手中的天界晶碑几乎一模一样,或者说,那就是一块儿被放大了无数倍的天界晶碑。
石昊心中已有所感,只需要他心念一动,他的天界晶碑便会融入眼前这块儿巨型天界晶碑中,到时候或许才是真正收割唯一真路好处的时候。同时他也明白了,之前巴洛尔等人逃命时,捏碎了的天界晶碑,并不是真的被捏碎了,而是提前回归了这里,而相应的,没有了天界晶碑的巴洛尔等人,自然而然就被提前传送了回去。
不过石昊并没有急着这么做,他又将他的天界晶碑收了起来,旋即看向了另一边。
几步便走到了悬崖边缘,向下看去,却根本见不到下方是什么景象,全部都是起伏不定的混沌雾气。当然,也没人有胆子敢去穿越这些混沌雾气,这玩意儿祖境之下谁碰谁死。就算是祖境,也不是谁都敢去碰得。毕竟,它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某种石昊他们并不明白的至高规则。敢于触碰,就等于敢挑衅至高规则。石昊就算修炼了本尊道,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就去挑衅至高规则。这就像朝廷或许不会在意山寨中聚义的绿林草莽如何的自立法度。可是这些“好汉”一旦敢于攻城略地、无视官府,则马上便会被视为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