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轮转,转眼一夜已过,几多阴郁,一朝笑容满面,拔都炅遥望远处山头升起的轮盘,笑道:“老天知道今日老子将诛杀恶徒,都展露笑颜。”径自大笑不已。
一番准备,好事者人山人海,有愤愤者持诸般物事投掷,不知是真愤愤?又或者心中邪秽?有人暗自叹息,其间有一人两眼如一汪清潭,无波无澜,径观台上屹立不跪之待斩之人,两手紧抓身侧两人。
左边那人挣扎轻声道:“大哥,那赋羽峰仁德,今虽身死,然则其手下之人必是仁德,如今这般为奥维撒那叛臣贼子诛杀,岂不枉死?”
右边那人接道:“是啊,大哥,再等下去待一众高手到来监斩,届时我等如何能战得过众高手?更何况还得救人。”
“若是陷入大战之中,一众人尽皆镣铐在身,灵力被封,还不是等同于待宰羔羊?战斗一起,余波便足以置众人于死地。”那人手依旧抓着,道:“此处并非只我等三人,莫急,且看他人是敌是友,莫要轻举妄动,届时再做论断,免得枉堕轮回。”
……
午时转眼将至,拔都炅携一众人马自一屋中走出,观头顶难得之艳阳,一人狞笑道:“古人云日中烈焰可灼烧万恶,今便以此灼烧此等恶灵,稍候再摆一阵诛灭魂灵,定要根除后患。”
众皆附和,那拔都炅道:“正是此理,诛灭魂灵,莫教其转生报复。”言罢,遂携众登临高坐监斩。
一斗篷人押着一花脸壮汉立于角落之中,那花脸壮汉怒声问道:“你为何带我来这里?”
那斗篷人不奈道:“你现在是老子的奴隶,老子让你去哪,你就得给老子滚去哪。”
“你……”
那花脸壮汉怒火起,然则转瞬便脸色骤变,秒怂,身躯一颤,便斜倒向一边。
遥望头顶骄阳,阿达兹叹道:“哎!人生一世,创业未成身先死,老子悲愤啊!”
“阿达兹!”
众人怒视阿达兹,东风雨道:“阿达兹,你小子也有脸说?妈的,要不是看在兄弟情面上,老子真想拼着老命揍你一顿。”
“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用吗?既然敢来参军还怕死吗?”谷丰硕道:“不就是一刀斩,碗大的疤,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众皆不语,拔都炅问道:“都是犯人了,这六人为何不跪?”
“大人,这六人可硬得很,不管如何喝令,就是不跪。”那人转而道:“六人虽然现在是犯人,但毕竟以前是队长……”
边上一高手道:“什么队长不队长?现在都是死囚了,更何况炅哥都给他们安排了一顿丰盛的美味,让他们享受最后的美好,这都仁至义尽了,还谈什么?难道还得把他们当帝王供着?”
“就是,喝令他们跪下,不跪就打断双腿。”众皆附和。
那人退去,转而喝令六人跪下,六人依旧傲立,沙山喝道:“老子给谁下跪过?天?算什么东西?老子只给老子的孙子下跪,要是让老子下跪的当众承认是老子的孙子,那老子立马下跪。”
监斩位边上一人怒道:“给老子将他的腿打断了,老子看他还跪不跪。”
沙山道:“跪你妈跪,有种就把老子放开,看老子不打得你他妈屁滚尿流。”
谷丰硕冷笑:“他们都敢用阴谋诡计把咱们送到这里,还会再给你机会蹦跶?”转而喝道:“将军待民如何?拔都炅待民如何?所有人摸摸自己的良心。”其忽而大笑:“我现在开始为你们的未来担忧了,或许该回到拔都炅治下的光明时光了吧?”
“午时已到,斩!”
怒喝响起,金星道:“拔都炅被说中心事,心中怕了,午时还未到,这都急着提前将咱们斩了。”众皆大笑。
“死并不可怕,想杀便杀,将军不在,没人领路,活着也没意思了,不如投个好胎,来世逍遥快活,也省得浪费时光操他人之心。”
众人大笑,傲立于台上,身后大刀挥起,便朝脖颈砍下。
那匿于人群之中三人,那两只手依旧紧抓两人肩头,观得台上状况,已是事态紧急,左边那人急道:“大哥,再不救人就没机会了。”
“大哥,放开我们!”
那人却依旧紧抓两人肩膀,自语道:“没人动手,难道全是奥维撒一方的?”疑惑一瞬,忽而叹道:“罢了,既然没人,那便赌一把,反正都是死,不如搏一搏。”两手松开两人,身形忽的消失不见,两人解脱,便朝台上闪去。
观台下忽而跃起一斗篷人,那一众手执明晃晃断头刀之人,刀上喷酒便砍下,然则刀锋未及,人已轰然倒地,好不诡异,却听那斗篷人道:“谁说没人领路了?死很好玩吗?身为军人,******死也得死在战场之上,死在断头台上,还笑得出来?你们不觉得悲屈吗?”
几人愣怔,拔都炅那边却已经在呼喊捉拿罪犯,个个尽皆手提刀剑而来,一人影欲闪上断头台,斗篷人怒喝一声“滚!”身形一闪,出脚,那人便摔下台去,转而迅速解开众人束缚,谷丰硕问:“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