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齐飞小兄弟,坐这里!”
老段捕快没发现齐飞三人之间微妙的不和、谐,推着齐飞走到书桌前坐下后,他道:“今日绣儿走访了阮红延的邻居们,有了重大的发现!一些经常不出门的老人们反应,在大阳山命案没发生以前,阮红延和他的儿子经常莫名其妙地发生争吵,有时候半夜他们也能听到吵架声!
可是,自从命案发生后,阮家就安静下来了!
经过多家走访,绣儿终于打听到了阮家父子争吵的原因,似乎就是因为张红武!”
“因为张红武?不是说,张红武从几年前就独自出去找工作养活自己了吗?他还能跟阮家父子扯上什么关系?”
齐飞蹙眉问道。
老段捕快看了段捕快一眼,见段捕快似乎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他只能继续到:“在张秀才出事以前,阮家公子阮文玉和张洪武一直都是好朋友,但是,自从张秀才为了救阮红延而死,两人之间就渐渐疏远了。当年那些与两人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每一次见到阮文玉,都会嘲笑他爹是害人精,连带着阮文玉本人,也会被嘲讽为害人精的儿子!
为了这件事,阮文玉没少跟阮红延吵架,当年张红武之所以十二岁就出去独自打短工养活自己,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年来阮文玉基本上不会主动去找张红武,阮红延也只有在每一年张秀才祭日的之前,才会去找张红武商量一起去祭拜的事情。”
“这么说来,你们是怀疑阮红延有可能是为了儿子……”
齐飞根据老段捕快的话分析了一句,不等他说完,汪程磊便断然否定道:“不可能!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不觉得阮红延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人心都是肉长的,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都不可能会对救命恩人唯一的儿子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汪程磊的反应很激烈,他万万没想到段捕快竟然真的会因为齐飞的一句话而去查阮红延,他不论从哪个角度想,都觉得阮红延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小汪啊,别激动!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了,那阮文玉的变化可是街坊四邻都看在眼里的……”老断捕快想要安抚汪程磊暴躁的情绪。
汪程磊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心平气和道:“段伯伯,人年少时的友谊本身就脆弱,很容易因为某些莫名其妙地原因就夭折,我觉得阮文玉和张红武之间关系的破裂并不能说明什么!”
“很多事情不能以常理来度之,否则世上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冤死的亡魂了!”
齐飞斜睨反应激烈的汪程磊一眼,起身道:“我还是觉得阮家父子有问题,不过既然很多线索都倾向了那死者是张红武的方向,不如扩大排查范围,再从张红武身边的人开始盘查一遍,或许会有新的发现也说不定!”
自始至终,段捕快都没跟他说一句话,他也不想自讨没趣,便推说天色已晚告辞了。
齐飞回到谢宅的时候,谢锦年的院子里亮着两盏灯,谢锦年房间的灯却黑着,他问过下人才知道,谢大公子今天吃过晚饭就说累了,因此早早地歇下了。
虽然齐飞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一想起谢锦年那猪头般的脸,他又觉得以谢大公子的伤势,会觉得累也正常。
奔波了一天,他疲惫不堪,在院子里练了一套拳法,又泡了个澡,便躺下休息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齐飞还没睁开眼睛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他穿戴好衣服打开门,只见谢锦年的仆从谢小安正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见他开门出来,谢小安如同见到了救世主一般扑了上来:“齐公子,大事不好了!您快去看看我家公子吧!”
齐飞还未完全消散的睡意瞬间就失去全无,他一面朝着谢锦年的房间走去,一面问道:“你家公子怎么了?”
谢小安急的说不出话来,不过齐飞也不需要他再解释了,因为他的房间和谢锦年的房间相隔不远,只需要走几步就到了,因此,他也很快就看到了谢锦年的模样。
饶是齐飞见惯了人凄惨时的各种样子,甚至前不久才看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此时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先前谢锦年的脸虽然肿胀不堪,却好歹是正常的青红之色,而现在,他那猪头般的脸完全编程类紫黑色,看上去盛开的黑色曼陀罗,就连嘴唇,也乌黑的不像话。
眸子一凝,齐飞迅速走到床边,伸手试探了一下谢锦年的呼吸,确定谢大公子还有呼吸,只是非常微弱后,他微微松了口气,心里却沉甸甸的。
“叫过大夫了吗?”
说着话,齐飞用力撕开了谢锦年身上的白色亵衣,将他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任何伤口,也没发现和他的脸一样的紫黑之色,齐飞的眉头忍不住开始皱紧。
谢小安已经快吓哭了,听到齐飞的问题,他勉强稳住心神回道:“在叫您之前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只是……上一次大夫说我家公子脸上的伤查不出问题来,我担心这次也……”
齐飞白皙的俊脸渐渐紧绷起来,谢小安说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