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下意识将下半身远离了欲醒来的美人儿,几乎是他某个隐隐作痛的部位刚刚离开远离了段捕快充满弹性的翘、臀,她就幽幽醒了过来。
素日里冰冷的双眸此时有些涣散,她迷茫地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夜幕,感觉到身下不住颠簸着,身后还有一个火热的源头,冷眸里的迷茫瞬间褪去,她低头看向身下的马儿,瞬间就想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如今夜已深,马儿明显就是走在了回城的路上,另一匹马的马背上空无一人,而她身后有个火热的身躯,那么她身后的是……
想到某种可能性,段捕快心下一惊,蓦地扭过了头去,待到看见近在咫尺的清瘦脸颊,她清冷的眸子里瞬间划过一抹慌乱,片刻后又升起薄怒之色。
察觉到段捕快隐隐有醒过来的趋势,齐飞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个冷美人儿总是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就动手,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吧,但他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无故挨打不是?
不等段捕快说话,他便双手一拄马背,纵身一跃跳到了另一匹马上去:“刚刚段捕快晕过去了,冒犯之处情非得已!”
留下这不算解释的解释,他一扬马鞭,便飞快地朝着县城奔掠而去。
原地,段捕快冷眸中的迷茫已经彻底褪去,仔细回忆了一下她昏迷前发生的种种,她心间的疑虑越来越大,大到了她几乎将之前对齐飞的误解和误打给抛到脑后的地步。
越想越觉得可疑,段捕快蓦地抬头看向快要消失在了视线里的齐飞,重重一挥马鞭:“驾!”
大阳山逐渐被两人甩在了身后,已经离去的二人自然不会知道,在他们离开后,一道瘦削的身影慢慢从山中走了出来,他阴鸷的眸子死死盯着两人绝尘而去的方向,似是要透过浓浓夜幕将两人看通透一般。
因为下午的时候已经有了铺垫,回程的时候齐飞策马狂奔起来丝毫没有心理压力,下午用了一刻钟才到达的路程,这次只用了一半不到的时间,一路上他都远远将段捕快甩在了身后。
凉风习习,因为和美人儿不住摩擦而产生的某种焦躁情绪终于在策马狂奔中消退的差不多了,到了城门前,他看着紧闭的城门,扭头看向追上来的段捕快:“城门关了,我们怎么进城?”
段捕快追了齐飞一路,不论她怎么策马狂奔,可齐飞的速度仿佛都会随着她的加速而加速一般,好不容易追上了齐飞,这少年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蹙了蹙眉,翻身下马。
“叩!叩!叩!”
响亮的城门敲击声在深沉的夜幕中响起,很快,城内就传出了男子警惕的声音:“什么人?”
这声音略有些耳熟,似乎是与齐飞有过数面之缘的张捕快。
段捕快从腰间摘下一枚令牌,冷冷清清的声音淡淡道:“张大哥,是我!”
“吱呀!”
城门很快就被人从里面打开,张捕快探出头来,待确定门外站着的是段捕快和齐飞的时候,他长长地输出了一口气:“你们两个总算回来了!知县大人都快要急疯了!”
段捕快微微点头,歉意道:“在山中遇到了点麻烦……”
闻言,齐飞的心咯噔了一下,嚯地看向段捕快,正准备出声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却听她继续道:“有段时间没进山,我迷路了,转了好久才出来!”
齐飞微微松了口气,心下却有些疑惑,为何段捕快要将山中的遭遇隐瞒下来呢?难道她也察觉到了她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情的不对劲儿之处?
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段捕快和张捕快已经寒暄完毕,张捕快将城门打开了一个大大的弧度,对着二人道:“你们忙活了大半天,一定累了吧!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段捕快翻身上马,对着张捕快点头:“我先去衙门跟陈大人报个平安!”
随着哒哒的马蹄声渐行渐远,张捕快一边关城门一边摇头:“真是苦了这丫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却比我们这些男人还拼命!”
高阳县只是个偏远小县城,百姓们历年来都过着安居乐业的日子,很少有打家劫舍的事情发生,县里的捕快们夜里值班也只是走走形势,待到下半夜就会找个地方睡觉。
张捕快自然也是如此。
很快,城门口的一处角落里就传出了张捕快轻微的鼾声。
深沉如墨的黑夜里,紧闭的城门突然自动推开,细微的“吱呀”声在这深沉的夜幕里显得有些刺耳,只可惜已经睡熟的张捕快是听不到了。
齐飞和段捕快进了城,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县衙,将马儿牵回县衙的后院,又向陈知县报过平安后,两人就各回各家了。
夜已深,回四合院的路上家家户户都熄了灯,齐飞本以为小萝莉等人早已睡下,岂料当他尝试着推动大门的时候,看似紧闭的大门竟然开了。
“飞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啊!”
小萝莉惊喜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出来,齐飞一愣,只见四合院内,小萝莉、张小胖、霍喜来等人以及顶着一张猪头的谢锦年全都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