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儿,不介绍一下吗?”
老段捕快围着谢锦年转了两圈,瞅瞅难民模样的齐飞,又瞅瞅穿着普通的刘惜珍婆媳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被老段捕快这么红果果的打量着,齐飞倒是无所谓,谢锦年却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窘迫,讨好地笑道:“伯父!”
段捕快对着自家老爹也没卸下冰冷的面具,没好气地冲老段捕快投去冰冷一瞥,她淡淡道:“参赛者。”
老段捕快一挑眉:“参赛者,不是都有住处吗?”
段捕快的话不多,谢锦年在老段捕快面前又紧张地说不出话来,齐飞无奈,只得站出来解释道:“伯父,是这样的……陈大人安排段捕快保护我们的安全,我有事去了一趟医馆,恰好在医馆中看到了我的朋友和她的婆婆。
段捕快知道她们刚刚到县城,还没找到住处,便好心地带她们来家里暂住!”
老段捕快看了刘惜珍婆媳二人一眼,齐飞赶忙道:“伯父请放心,她们的伙食费一文都不会少的!”
“臭小子,说什么呢?!”
老段捕快不悦地看了齐飞一眼:“我老段是那种人吗?”
对刘惜珍婆媳二人友善一笑,他宽慰道:“你们就放心住在这里吧,绣儿这孩子从小性子孤僻,她既然能请你们到家里来做客,说明她跟你们有缘!有你们陪着她,我也很开心!”
刘惜珍连忙道谢。
安置好了婆媳二人,时间也不早了,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宵禁,齐飞二人不打算再停留,原本段捕快还打算将他们送回四合院,却被谢锦年拒绝了。毕竟时间不早了,她一来一回之下,很有可能会过了宵禁的时间,万一因此被惩罚就不太好了。
“县令大人要我保证你们的安全。”
对于谢锦年的好意,段捕快并不想接受,毕竟保护他们二人的安全是她的职责。
对此,谢锦年很无奈:“段捕快,就算你信不过齐飞的实力,难道连我也信不过吗?这高阳县,有几个人能对我怎么样?”
这话听起来挺臭屁的,却是事实,若不是他超一流的实力,当初也无法帮助县里捉拿侵犯。而对于他的实力,和他一起合作过的段捕快是最清楚不过的。
“好!”
想通了这一点,段捕快不等二人转身,就果断关上了院门。
随着“嘭”的一声院门被大力关好的声音响起,谢锦年脸上的笑容一滞,有些沮丧。
齐飞则是摸了摸鼻子,觉得这段捕快的性子真是冷的可以,这样的性格不像是一个捕快,反倒更像是杀手!
“喂,你真的不打算帮忙?”
回去的路上,谢锦年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想要帮段捕快分担压力的强烈欲望,对齐飞问道。
齐飞挑眉看他一眼,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帮什么忙?”
谢锦年白了他一眼:“你真的听不懂?”
见齐飞仍旧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他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就是帮着陈县令美言几句啊!眼下县里要举行大比,县令大人又要查案,哪里忙得过来?”
见齐飞还想装傻,他提前截断了齐飞想要糊弄他的话:“别告诉我你真不懂,程大人看上的人,我才不信真的会蠢到了这种程度!”
想起齐飞在乡里的表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嘲笑齐飞光有运气没有实力,齐飞尚且能够不动声色地一直忍耐到最后才出击,谢锦年觉得,以齐飞的超强忍耐力,此时此刻装个傻什么的,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他果断不再给齐飞继续装傻充愣的机会:“那位程先生,其实是定保府的知府大人,也就是咱们定保府所有人的衣食父母。
此次县里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又正好被他撞上,知县大人一方面要忙着武选的事情,一方面又要忙着查案,时间紧迫。今日马师爷在接风宴上说出大阳山命案的事情,就是想让你替知县大人在程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齐飞脚步一顿,扭头定定地看着谢锦年:“莫说我此时见不到程大人,就算我能见到,你觉得以他的身份,会听我的话?”
谢锦年一愣,有些语塞,不过帮助陈知县就是帮助段捕快,他脑子飞快运转着:“你可以写信嘛……”
齐飞不说话,只是直直看进他的眼睛里。
片刻后,谢锦年颓然地垂下了头:“好吧我明白了,其实我们是在强人所难。”
先不说案子出在高阳县境内,陈知县责无旁贷,就算是真的有特殊情况,他分身乏术之下想要请知府大人宽限个几天,也该是由他本人亲自上书陈情,让齐飞一个参赛者去吹耳旁风算是怎么回事?
将心比心,谢锦年觉得若他是知府大人,看见齐飞的来信是为了知府大人求情,他会在觉得陈知县无能的同时,也觉得齐飞此人不知轻重,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可是这件案子,实在是太棘手了!”
叹了口气,谢锦年不再说话,闷闷地朝前走去。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