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兰亭傻眼。
她只是顺嘴追问陈青帝眼神那么怪怪的,是不是想做什么。
没想到,这家伙答了一声,要?!
要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这个家伙要……
“你别乱来。”郁兰亭点指陈青帝,故作语气沉重的警告道。
陈青帝咧着嘴笑,“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害羞个什么?”
郁兰亭,“……”
今天的郁兰亭,确实有一股与众不同的韵味。
一套连体旗袍,将她整个人衬托的修长而笔体,偶尔呼吸的时候,身子上的青花刺绣,时而怒放,时分收敛,简直是一副活着的********陈青帝搓手,龇牙道,“老婆,你这身材越来越诱人了,我快控制不住心中的洪荒之力了。”
“谁是你老婆。”郁兰亭瞪眼,随后厉声道,“控制不住也要控制,这里是学校。”
“那按照你的意思,换一个地方就可以了?”陈青帝挑眉,一副贱兮兮的模样。
郁兰亭无言以对,最后没办法,一巴掌就挥过去。
陈青帝眼疾手快,顺势握住郁兰亭的皓腕,眼神迷恋。
郁兰亭本想发怒,但看着陈青帝眼神中流动的情绪,神色微微一怔。
这么多年过去,两人渐渐从懵懂的年少阶段,过渡到如今的而立之年。
但无论时光怎么改变,他看自己的眼神,一直没变。
那种似乎要融化到骨骼血液里的宠溺和挚爱,只需匆匆一眼,便能看看的清清楚楚。
“谢谢你,回来。”郁兰亭突然钻进陈青帝的怀中,看似自言自语的嘀咕。
陈青帝握住郁兰亭皓腕的五指僵硬在半空,有些话,想要说,却无从下口。
最终,他揉了揉郁兰亭的秀发,轻声道,“带我去见见阿姨吧,好久没见了。”
任婧。
当初在浅川学院打理早点铺的妇人,早已熬过了苦日子,这些年随着郁兰亭渐渐长大,渐渐独立,生活方面得到明显的改善。
但有些事情,于她心头而言,就是一颗心结。
放不下,解不开,同时又不忍心去给郁兰亭施加任何的压力。
但她毕竟是妇人,辛辛苦苦养育大女儿,为的不就是希望她嫁一个好人家吗?
可如今陈青帝,走南闯北,居无定所,有时候还游走在生死的边缘,这让她时不时的担惊受怕。
一方面怕陈青帝出意外,一方面又怕郁兰亭再这么耽搁下去,会错失了女人本就短暂的青春年华。
女人一生,若是不能在年华当好的时候,身披大红嫁衣,头戴紫钗凤冠,嫁于心爱的意中人,未尝不是一种遗憾。
任婧不希望自己有生之年,亲眼目睹郁兰亭经历这场遗憾。
……
自从郁兰亭离职陈朝,转入紫荆花大学后,她动用自己的存款,在校区附近购置了一套学区房,价格适中,环境优雅。
“妈妈这些年没工作了,就在家里养养草,种种花,日子过的挺安稳的。”郁兰亭向陈青帝说明道。
陈青帝点头,“过得舒心就好。”
“可是有些事,我不说,你也知道。”郁兰亭说到这里有点委屈,“妈妈有心结了,她……”
陈青帝长叹一口气,所谓心结,他又怎能不知?
因为郁兰亭和自己的婚事遥遥无期,任婧害怕有一天郁兰亭会受到伤害。
哪怕陈青帝是她十二分满意的女婿,但没有婚约束缚,任婧心中始终有芥蒂。
这倒不是任婧不信任陈青帝,而是源自于老一辈的传统理念,不成婚便不是同床人。
“对不起,这些年委屈你了。”陈青帝搂住郁兰亭,表情真挚道。
随后,陈青帝似是而非的询问郁兰亭,“真的很想结婚吗?”
“嗯。”郁兰亭点头,然后紧咬下唇,语气有些羞涩但又带着点坚定,“我也想为你披一身嫁衣,不求这一生荣华富贵,但求,能与你……朝夕相伴!”
“当然更重要的是……”郁兰亭说到这里,适可而止,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接下来的话。
陈青帝好奇,忍不住追问,“更重要的是什么?”
“我……”郁兰亭努努嘴,眼神游离不定,还在思忖。
陈青帝眼神温暖,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
许久,郁兰亭长出一口气,这才认认真真道,“更重要的是……我想给你生孩子。”
陈青帝,“……”
“不准笑,憋着!”郁兰亭提前看出陈青帝即将崩溃的表情,害怕他取笑自己,于是一把捂住陈青帝的嘴。
耽搁几分钟,郁兰亭放下葱白五指,灰溜溜的走在前面。
而她本就清丽的面容,其实早已滚烫一片。
陈青帝怔怔的看着郁兰亭修长的背影,沉默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随后才问道,“兰亭,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