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戈虽然跟在陈青帝身边时间不长,但双方默契度已经磨合的相当高,有时候陈青帝仅仅一个眼神示意,荆戈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以及如何做。
既然陈青帝先前给了他明确的指示,荆戈自然明白。实质上,以他的理解,完全吻合陈青帝的意思。
今天医院的事情仅仅是突发事件。
但穿山豹早期动用的手段依然起到了部分效果,很多人不问青红皂白,就主观的将错误归罪到女性方面。
今天出现一个王鑫,明天就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
陈青帝如果放之不管,往后谣言逐步扩散,迟早要磨灭齐香一家三口生存下去的意志。所谓人言可畏,大抵如此。
何况齐香始终的被害者!
她没有错!
既然没有错,就不该承受不白之冤!
如果没人敢站在你面前,替你挡下大风大浪,那么我陈青帝来!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陈青帝长廊站在阴暗的角落,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道,“虽然目前不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但总能打服一群人,打醒一群人。也好让他们知道恶意中伤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今天就拿这个王鑫开刀!”
王鑫的家世正如先前陈青帝分析的那般,算不得大富大贵,但家底也不算薄弱。父辈是个精明狡诈的商人,很多年前起家的时候,是靠着卖水果缺斤少两积攒下的家业。
正因为如此,商业上的伙伴都喜欢叫他王缺德,暗地里笑骂他生儿子没屁.眼。他也不计较,终日将天大地大赚钱最大挂在嘴边。
后来养了个儿子,取名王鑫,所谓鑫,带有三金,由此也能看出王缺德对儿子一辈的期望。不求你荣华富贵共享三代,总要超过你老子吧?
这是王缺德时常教育王鑫的经典语录。
奈何这个二世祖,骄奢.淫.逸惯了,很多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恶习,随着时间的积淀,终究引来大祸。
王缺德赶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放眼望去,二十一个小青年加上自己身材壮硕的儿子,齐刷刷的跪在门口纹丝不动,亦或者说不敢动。
尤其是王鑫,兴许是遭了不小的虐待,脸部肿胀,眼角挂泪,身体还在时不时的颤抖着。
“我滴儿啊,你怎么被打成这幅样子?谁?到底是谁干的?”王缺德大吼一声,视线瞄向荆戈,二话不说就咆哮道,“是你?我儿子到底招惹了你什么?”
荆戈笑而不语,双手环抱,居高临下。
“爸,这王八蛋不但打我,还要我唱征服,这叫我以后还在江都怎么混?”王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你看你儿子,玉树临风仪表堂堂,现在变成这样,该伤了多少女孩子的心啊?”
王缺德低头一瞧,心里汗颜,看着自己的儿子嘀咕道,玉树临风沾不上,仪表堂堂更荒唐,长得跟头猪似的,哪个女孩子会因为你被打残伤心喲?
你虽然是我儿子,但也要有点自知之明吧?这么不要脸的话也好意思大庭广众之下直说?
王缺德擦擦冷汗,觉得实在丢脸。
但毕竟是自己儿子,平白无故遭受了如此大罪,总会心疼。他气愤的指了指荆戈,咬牙切齿道,“你要付出代价的。”
“爸,你还跟他屁话做什么?叫人打他。”王鑫抱着王缺德的腿,色厉荏苒道,“你赶紧叫人,对了,这个家伙很能打,三五十个估计不够看。”
“你叫你商业上的伙伴给你找一百个打手过来吧。”
“那得要多少钱哦?”王缺德擦汗,心里嘀咕老子又不是黑|社会抢地盘,叫那么多人虽然威风凛凛,但要钱啊。
王鑫愣了愣,直接咧嘴咆哮道,“老子是你儿子,都快被打死了,你还心疼钱?王缺德,信不信老子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
王缺德,“……”
“儿子啊,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也不能咒自己没屁.眼啊。”王缺德小心翼翼道。
王鑫,“……”
王鑫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一时情急,莫名其妙骂了自己一顿。围观的人再一回味,顿时笑岔了气。连带不远处高高在上的荆戈和柳如烟都噗嗤笑出了声。
这对父子,简直活宝。实在没办法相信,王缺德这种脑子似乎不太灵光的人怎么会积攒下数百万的家产?
“快叫人。”王鑫瞪眼道。
“叫叫叫,这就叫。”王缺德频频点头,顺势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一连串的号码,大致说了情况,脸上的自信也越来越浓。
他一手打电话,一手摸着‘资源稀疏’的地中海式发型,脑补自己为坐镇一方的大哥大级人物,张嘴就是喂喂喂,老子儿子被打了,你给调三十个人过来占场子。
“还是你最心疼我。”王鑫的底气越来越足,阴仄仄的瞟了眼远处的荆戈,怒意滔天。
约莫十分钟,王缺德通知遍了自己商业上的所有朋友,直接调集了两百多人。他喜滋滋的摸着王鑫的头,安慰道,“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