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头子和正宇一路顶着寒风,走了好几天后到达了道县。道县是个有点年头的地方,算是个大县,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穿过了一条小街,来到了一条大街上。大街上倒是人群涌涌的挺热闹,两人涌入人群中,街两边尽是卖货的吆喝着。第一次来道县,对此地自然感到陌生,黄头子和正宇相互的对望着,此时觉得又冷又饿。
正宇背着个大包袱,两手也没闲着,提着两个布袋,一个脑袋左右的晃着,扫视着街道的两边。街道两边的房子大多是青砖瓦房,其中穿梭着几栋洋楼,多了几分现代气息,望着正宇一脸新奇。而身边齐步行走的黄头子则瞅着街两边的小店,正想找地吃的垫下肚子。
两人在人群中慢步的穿梭着,忽然黄头子停住了脚步,眼直直的望着一方,正宇顺着黄头子望去的方向,只见不远处是一处小馆。正宇转头笑了笑:“师傅,这一路走来也饿了,咱们就去哪吃点东西,顺便坐下歇会。”喜欢此文的可以加秋秋群326586041,可以互相认识交流,也方便了解小说后面的动向。
黄头子轻轻道了一声“走吧”,然后两眼直视着小馆走了去,正宇跟在后头咧嘴开怀的笑着。进了馆子,黄头子和正宇把行李放在了一旁,拉开凳子坐了下来,两手互相搓着,嘴里往手掌呼着气,一层白腾腾的雾气散在空中。
“两位想吃点什么?”一声满乎热情的尖嗓响了起来,黄头子和正宇拧头望去,一位三十出头的少妇走了过来。少妇穿着一身红布棉袄,脸上抹了些许脂粉,白里透红的。黄头子端详了下她的衣着,随意且落落大方,显然这是店里的老板娘,笑着回道:“给我们两碗粉就行。”
老板娘笑脸说道:“好咧。”接着往里吼了嗓子:“上两碗粉给这两位客人。”随后往里走了去。
正宇感到饿极了,摸了摸干扁的肚子,此时迫不及待的想吃点热乎乎的东西,牙齿不住的打着寒颤,呼气说道:“师傅,没想到我们走到道县了,这可真不容易啊。”
一路走来,黄头子感到双腿已经累得麻木的疼痛,冬天凛冽的寒风狂啸的扎进血肉,一张脸沧桑且干燥不已,此时正宇一番话正应了心声,于是叹气说道:“是啊!好不容易到了。”
粉还没上,老板娘端来了两杯茶,黄头子和正宇双手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杯,小口的喝了起来。见两人不像本地人,老板娘开口问道:“两位从外地来的吧?”
黄头子放下了茶杯,笑脸回答:“没错,我们俩是临武的,这是我徒儿李正宇,我们做木工的,来这找点活混口饭吃。”
老板娘眼珠子向两人左右的转了转,依然摆着一副笑脸,客气的说着:“原来两位从这么远赶来,想必是真饿了,我去给您两位催催。”
老板娘扭头走向了厨房,不一会一个也是三十出头的男子走了出来,双手用木盘托着两碗粉,嘴里说着:“您的粉,请慢用。”
黄头子和正宇拿起筷子便扑哧扑哧的吃了起来,喝着碗里的热汤,只觉浑身都暖和了起来。此时不是吃饭的时候,店里没几个人,老板娘和男子坐在了旁边。见老板娘坐在自己身旁,黄头子边吃边问了起来:“老板娘,我俩头一次来这地方,这里我们既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这附近有没住的地方?我们想租个房子。”
老板娘低头想了想,疑问着说道:“方才您说您是做木工的?请问您是做哪方面的木工啊?
黄头子嘴里吃着粉条,呼着热气:“柜子、凳子、桌子、门窗、床等都可以做。”说话还不忘吃着碗里的粉。
老板娘转头跟男子说起话来:“要不让他们住姐的空房吧,恰好咱们家梳台坏了,可以叫他们做个新的,顺便做个柜子。”
男子憨憨的一笑:“你说好就好,你做主就行。”
老板娘转头说道:“您帮我们做东西,暂时可以住在我姐这,您看如何?”
正宇放下了碗,抹了把嘴说道:“师傅,我看这样挺好,就听老板娘的安排吧。”
黄头子看了一眼老板娘,笑着说道:“也行,那有劳老板娘啦。”
店里没什么人,吃完东西后,老板娘便带黄头子和正宇去了空房。提着布袋行李,黄头子和正宇紧跟在老板娘后头。一路的闲谈,得知这老板娘名叫苏小玲,方才店里的男子是她丈夫,叫张恒广。两夫妻在县里开了小店,生意还过得去,这小日子倒算过得幸福,唯独不足的是两人一直未能生出小孩。
苏小玲带着黄头子和正宇穿过了几条街道,最后在一处偏僻的巷子停住了脚步,随即转头对两人说道:“到了,眼前就是我姐的房子。”
黄头子抬头扫视了一番,眼前的是青砖瓦房,大门前立了四根青砖砌的四方柱;下立地面,上顶屋檐瓦片,形成了个门前避雨乘凉的瓦檐一角。房子有两层,二楼伸出了木板搭的晾衣阳台,房子应是空置了一段时间,门窗处织了些许蜘蛛网。黄头子扫视了过后,微笑着说道:“不错!虽偏了点,但胜在清净,房子也够大。”
正宇在一旁没有做声,两只眼睛环顾着四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