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轩无奈的笑着:“劈这点柴,小事;大妹子叫到,我这就去。”说完拉起衣袖往院子里走去,拿起斧头便劈起来。边劈边嚷着:“大妹子心灵手巧的,这鞋不会是做给正宇这小子的吧?”
芷惜细细的穿着针线,漫不经心的回道:“总之不是做给你的,你呀好好的把柴劈了。”
李宗轩随口一笑:“我就说这小子有福气,呵呵我说大妹子,别怪我不提醒你,正宇这小子可没你想得那么好啊,小心一厢情愿到头来自讨苦吃。”
正宇放下了手中的笔,走过去说道:“胡说些什么,劈个柴也管不住你的嘴,芷惜你不用理会他。”
李宗轩看了一眼正宇笑了起来,放下斧头说道:“你看,你看,大妹子!这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哥我帮你收拾他呵呵。”
芷惜瘪嘴看了一眼李宗轩,低头笑了起来。正宇露出了尴尬的一笑,指着李宗轩叫道:“你看你一天到晚瞎嚷道些什么,尽胡说八道,我….我现在就来管管你这张嘴。”说完便故意要去打李宗轩。
李宗轩见正宇要过来,便笑着躲开正宇,在一旁的芷惜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两人你追我赶的,引得院子里一阵嬉笑。
夜晚时刻,黄头子坐在屋里沉闷的抽着卷烟,正宇凑了过去,轻声说道:“师傅,事情有什么明目了吗?”
黄头子说道:“今晚你留在家,我去守夜,明天章子得出殡了;一切都得小心,事情总会露出水面的。”
正宇没有多说,心神不安的看着黄头子,和黄头子静坐了一会。夜色一片寂静,坐了一会过后,黄头子起身披了件大衣转身出了门。芷惜有一丝担心,一脸凝重的看着黄头子,正宇看出了芷惜的心思,走过去微笑着对她说道:“别担心,师傅自有他的用意。”
芷惜转过了脸,跟着嘴角微微扬了起来,此刻有正宇在,便也放下心来。黄头子到了章子家后,看着章子来回踱步,火烛依然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黄头子提起了章子僵硬的手,仔细的观看着,看了一阵后又仔细端看了他的脸部,随后站起身叹了口气。
黄忠良和二婶在一旁不解的看着黄头子,脸上依然是一副悲伤的神情。黄头子转身问道:“你们是否得罪谁啦?落得章子丢了性命。”
黄忠良和二婶两人一脸茫然,想了一番后黄忠良才缓缓回答:“咳!!!平时就算和谁有瓜葛口角,都是些鸡皮蒜毛的小事,扯扯皮就过了;至于深仇大恨谋人性命,我真不知会是哪一个。”
黄头子凝视着两人,没有多问,低头沉思了一会。二婶拿来了火笼,黄头子端过火笼后,抽气了卷烟,直直的看着章子的尸体。随后在章子旁放了些黄纸,一待便是一整夜。
按照俗礼,第二天便是章子下葬的日子,一大早屋里来了许多人。村民抬过了一口棺材,二婶又是伤心得哭泣起来,几个青壮年在屋外拧起了粗绳,屋里堂叔堂兄等送葬乡亲绑起了白条。正宇起早也赶了过来,屋里满是哀伤的氛围。
章子依然是张开嘴巴,眼见马上要进馆了,黄头子拿着符纸走了过去。两手把符折了起来,折好后食指和中指夹着塞进了章子嘴里,同时嘴里嗡嗡念着咒语。随后用手轻轻推了下下巴,嘴巴随即闭了起来。
黄忠良和几个堂兄把章子抬进了棺材,二婶趴着棺材边哭成了泪人,黄头子和正宇扶开了她,生怕眼泪滴在了章子身上。黄忠良把黄纸放进了棺材里,摆正了章子的姿势,随后几人把棺材盖合上了棺材,合上后又做了钉棺和封棺仪式。
二婶悲泣着烧着纸,村里几个青壮年把麻绳捆在了棺材上,末了用几条长粗棍穿过了麻绳。屋里里里外外挤满了送葬的人,敲铃打鼓的此时站出了门外等候出发,屋里抬棺材的一伙青年蹲下了身子,正想抬起棺材往外走。
一伙人使劲的抬起肩膀,却发现怎么也抬不起来,欲试了几次棺材只是轻微动了一下。这时有人喊着:“来多几个人,再试试。”于是添加了几个青年,一伙十几个人使力的想站起身,棺材依然重物般悍然不动。一伙人脸色诧然的叫道:“怎么这么重啊,奇了怪了。”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之色,这时黄头子紧闭着嘴唇走了过去,。之后拿出黄符在棺材绕了几圈,嘴里“摋沓嚄籴唲籴”念着听不懂的咒语,末了在底下烧了起来,烧尽后手扶着棺材默默说着:“好好去吧。”
之后抬起头望着抬棺的一伙人,嘴里说道:“你们再试一下。”大家听到黄头子的话,紧忙的又蹲下了身子。待人就绪完毕,黄头子喝道:“起!!”一伙人齐力的抬起肩膀上的木棍,棺材随之抬了起来。
众人莫不感到惊骇,紧随着抬起的棺材走出了屋外,走在前头的敲铃打起鼓来,不一会形成了长形的队伍。二婶和家里几人紧跟着棺材哀天的哭泣,山丘的泥路上响荡着悠长的送葬鸣声。
山中依然是迷雾笼罩,因下了点小雨的缘故,路上变得粘滑起来,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慢步走着。因山路崎岖加上路上湿滑,抬棺材的更是感到一阵吃力,上山下坡的不经流起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