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常去的皇城,但那亭台楼阁,树林山水,却也点缀的结构优雅不俗。
刚入门来,踩在石砌的地砖上,是好石,不过王越眼拙看不出石头的来历,这是从益州西部永昌郡运来的汉白玉,这是后世的叫法,其实也就是一种大理石,前任司徒袁隗门生有来自益州,作为答谢之礼,送来洛阳司徒府,袁隗也不喜这等外物,便装于司徒府的内门口。
前面的就是一般的石砖路了,一直通向前院大厅,说远不远的,两侧是杨赐闲情时养下的小鱼塘,左锦右鲤,加上略带白色石砖围成的围栏,好生写意。
王越只是看看布局,眼看前院这般,便大概能猜出后面有多少间房,一代剑神,功夫如此,身为大徒弟的史阿就有些丢份了,眼睛就在院落的个个角不断徘徊,生生要给他看出一份金银财宝似得,让看门的陈豹暗自好笑。
长史袁厉见孔融如此,打声招呼,就下去忙公务了,留得孔融一个人。
孔融如实说道,“司徒杨公好看书,此时正在院内看书,司徒府规矩森严,杨公看书时,不论何事都不得惊扰,望王虎贲海涵。”
这文人爱书,与武人爱剑是一般道理,王越自己尚且一日三拭佩剑,懂得其中道理的王越虽然有些心思恼怒,但一来旧语,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何况偌大一个司徒府,还真奢望着让家世渊源的杨赐为自己破一次例?二来,自古文武有别,文人轻武,武人看不起文人,王越如今登门来见,王越还真就能让杨赐青眼相加?
看王越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不大有份的大徒弟史阿觉着这些个只能提笔骂人的文人,瞧不起自家师父,有些愤愤不平,刚刚发作,一向理解自己土地的王越就暗自拿捏桌脚示意,史阿才赶忙闭了口,司徒府这样的规矩在王越这样的江湖人士看来,难免有些欺负人的嫌疑。
生气如王越此时也只能拿拿桌子暗暗置气。
位高不权重的王越总不能去为难孔融一个御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