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仍是昆兄威名所致!”
马三宝语气异常的诚恳,心想你昆不羁既在这里,那么他们来了又有什么用?
群攻合围,除非是真正有人在实力上,胜过这位南海天鲲,否则来再多的人,也是被这头鲲鹏耗死的结局。
岭南这些宗门,虽多为蛮族,可也不是没有脑筋的。
“是么?可我之前还蛮期待的。尤其是那位昊天上帝,很久之前,俺就想揍他一顿了。我昆家可是有好几位族人死在他手中,三宝你说他的伤势,到底好没好?”
“我亦不知,只是刘先生察觉近日天庭的形势,不太对劲,断定了那位伤势已复。刘先生的料事如神,近乎于谶语卜算。他的本事,昆兄不也亲眼见过?想必那昊天不在此处,就在怒山。”
按照刘基的说法,此时与其被动的等待天庭在暗中蓄力,倒不如主动设局,将那位诱出。
对于这位刘先生的韬略,马三宝也是一向信服。一年前南海大乱,别人都道是他金甲狂锤郑和的本事。可马三宝却知,其中一大半的功劳,都该归于刘基。
他自己最多在海战上有些造诣,可如非是刘基的运筹帷幄,又哪里可能百战百胜,在各方近千艘战舰的围剿中游刃有余?
“我不太喜欢他!总是神神叨叨的,喜欢算计别人。”
昆不羁一声轻哼,眼眸中闪过一丝忌惮,随后又摇着头:“那家伙,多半也是估计到了昊天,会选择出击怒山岛。三宝你不是一意想要寻昊天复仇?怎的这次,会同意到这里当鱼饵?”
“我想要复仇没错,可人也需感恩。你可知道当年殿下他为造就我,耗费了何等的代价?如我马三宝还因私怨而坏了王上大业,岂非也是忘恩负义?我是想那昊天死不错,可却未必就定要亲手取他性命不可”
马三宝一边答话,一边眼望着南面,目中强抑着渴望。又想怒山岛那边的情形如何了?虽说有刘基总掌,月儿郡主及那位孔将军亲自坐镇,可正因如此,他才不太放心。他深知自家主上,对那位郡主是何等的爱重,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他可没法向主上交代。
而此战他家殿下,虽是动员了麾下几乎所有的伪开国。可天庭借助封神榜积累的底蕴,仍看不到尽头。且那三圣宗,楚国三闾,吴越贵胄,无一不是狠他入骨。很难说今日,这几家不会插手
战败是不可能的,可郡主她如被伤到了怎办?
也在这时,他又听昆不羁问道:“三宝,你的那位主君,究竟是何等样人?”
马三宝微觉意外,他还是头一次,听昆不羁问起武安王,不由好奇的反问:“为何忽然问起了王上?你以前不是不感兴趣么?”
“你马三宝既以他为主,那么这位也可算是我昆某的顶头上司。几日之后,就要与他见面,所以先问问他的性情,免得冲撞了。”
昆不羁说到此处,又‘嘿’的一哂:“能被你这般敬崇,想必不凡。这些年来,秦武安王的大名,也足可让人的耳里生茧了。之前隔着千山万水,自然是没兴趣。可如今即将见到真人,自然好奇。”
“原来如此!”
马三宝凝思了片刻,才慎然道:“殿下英明神武,宽厚仁德,世人莫及!三年前我坚信这世间如有人能一统七国的话,就必是我家殿下无疑。不过现在”
说到此处,马三宝语声一顿,目显怪异之色。
※※※※
“父王他现在真是蠢透了!”
数千里外的怒山岛,嬴月儿正手叉着腰,气愤不已;“根本就没什么人来,却偏还要让我来跑一趟。”
这是一个狭小的山洞之后,周围有着数十面白色晶体,正显化着外面的情景。
可见一场大战,正在这怒山岛发生。那海岸附近元力澎拜不休,五行术法的光华,遮蔽云空。可在这岛内,大抵还是宁静的。可见岛内的防护法阵,确实强力。敌势虽强,却还不足以攻入此间。
“请郡主稍安勿躁!”
孔殇手按长刀,目光冰冷的,看着镜内的情景:“海岸之外动静有异,此战仍未到尘埃落定之时!”
“确实!昊天此人的性子很是古怪,早年刚得封神榜的时候,可谓是胆小如鼠。后来册封了五方大帝,又力挫蓬莱仙宗之后,性情就又渐渐嚣横,将天下英雄视为无物。不过三年前他受挫于殿下之后,似乎又恢复了几分鼠辈性情。”
洞中另有一位容颜清隽的年轻人,也应和着道:“此等畏首畏尾之辈,如不反复试探几番,哪里会轻易咬饵?”
嬴月儿‘哼’了一声,依然是双手环抱于胸前,怒瞪着那些晶镜。
刘基见状不由莞尔:“再者这次,让郡主你们过来的可是刘某,与王上他可没什么关系。”
尽管现在的那位武安王,的确是很‘蠢’就是了。
嬴月儿没说话,只一双拳头捏着,发出一阵阵的‘喀吧’声响,目里闪动着冷冽之色。
刘基却浑未在意:“郡王是担心王妃?若是如此大可不必。无论这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