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那嬴世继也真是个蠢货,中了嬴冲的算计。”
李宣随着他目光望去,这才发现那斜对面的丙字房,此刻亦是关押有人。而里面的犯人,赫然竟是与他熟识的。那是嬴非与嬴宫兄弟,是破虏军节度使嬴世继之子,嬴冲的堂弟。
李宣下意识的想问缘由,可随即就想到了匈奴南下,嬴世继私帅四万破虏军入冀南,使云中空虚,将这北地要隘拱手让人,这无疑是不可恕的重罪。
如今嬴世继在北方,朝廷暂时奈何不得,却能将其家属,捉拿下狱。
心中起了同病相怜之意,李宣却又觉奇怪。嬴世继这一支虽是失势在即,可武阳嬴氏在京城中还有十数人为官。
怎的这两兄弟,都是一脸的馋色,盯着他的食盒不放?难道武阳嬴氏之人,就未曾拜托人照拂他们?
需知诏狱这地方,与他处不同,事后翻身者比比皆是,狱卒不敢轻易得罪。只需族中有权有势,舍得花钱,诏狱中人,哪怕身居牢内,也可过得极好,照样是大鱼大肉。
“父亲,这两兄弟,看来境况不佳?武阳嬴氏,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吾不知!”
李哲春并未理会,而是目含疑惑的看向了大牢门口方向。心想福王殿下,怎的还未赶来?
“宣儿,福王他可确实说过,今日午时过来?”
听父亲问起,李宣也疑惑的转头,心想福王为人,最守时不过,今日为何失约?
一丝不详的预感,开始在他心头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