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防御使李靖虽有善战之名,可只凭他手中弱旅,只怕最多十日,就将陷落。”
“还有宁州,宁国公魏九征于封地号召世族之军二十四万,抗击弥勒教所谓大乘天国,却在三日前战败。如今只有十七万人,坚守武康郡城。仅仅今日,就已向朝中连发了四封求援文书,可朕如今,哪里还能有兵去救他?”
“只是短短五年而已!”
天圣帝嘿的一笑,满眼的自嘲之色:“不过五年时间,朕与先祖的江山,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看着这位筋疲力竭的帝王,米朝天痛心之至,只能微一俯身道:“都是奸人作祟,长久不了,还请陛下振作!”
“所谓国难思良将,朕如今只恨神通早亡。他若还在,岂能使朕,落到这等田地?”
天圣帝深深一个呼吸,却觉胸膛里刀砍斧削般的疼。割让关东诸郡,使他背上了失去祖地的名声。而如今匈奴左翼诸部南下,则使他数十年北拒外胡的功绩,都被尽数抹去。
更心忧的是此刻,北方之祸一旦应对不当,那就不是元气大伤,而是举国动乱。
天圣,天圣,这年号何其可笑?
心中忧愤,天圣帝的视线模糊,似隐隐望见了这书房中,一位袍服如雪的修长身影,正神情冷酷的望着他,在对他说话。
“汝之所为,倒行逆施,必遭天弃!五十年后,吾于东鲁,坐观秦亡!”
这是他年轻时的记忆,可这刻在他眼前,那人的身影却依然是栩栩如生,每一个细节都无比生动,记忆犹新。
也在这一天,他遭遇了永生永世都难化解磨灭的重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