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题目,他其实也不是答不上来。可嬴冲看出来了,这些人就是在有意为难,要看他嬴冲笑话!
嬴冲不禁无语,心想武威郡王那个老货,怎就会纵容这些人胡闹了?这婚到底还要不要结了?
好歹两家也都是大秦的世阀,严肃一点成不?咱就不能像儒家那样,严肃端庄,有礼有节?
——嗯,他倒是忘了,叶阀是兵家之人,不太讲究这个。可既然是兵家,学什么儒家的名节啊混蛋?只是闯入了闺房,就非他不嫁?
又狠狠瞪了眼武威郡王那扇威严庄重的大门,嬴冲心想是不是干脆让张承业出手,直接打碎了它,直接进去带人走?又或者直接掉头离开?
可最后他还是打消了这念头,只因此时嬴冲灵机一动,立时捂着嘴一声轻咳,然后这咳嗽声就止不住似的,撕心裂肺。整整将近小半刻钟,都能没止住。
如此一来,却将门前这些人都吓住了,看到嬴冲这一副脸白如纸,风吹即倒,又咳嗽不止的模样,都心道不妙。
此时此刻,说这家伙下刻就要死在武威王府前都有人信。即便没死掉,只是假装昏倒在这里,也会是个轰动整个咸阳城的笑话。
双河叶阀逼昏新郎官?这嬴冲固然丢脸,可双河叶氏从此也没脸见人。
于是嬴冲咳了不到半刻,门前那些人就又散了大半。剩下的人已不成气候,安国府的迎亲队伍当即一轰而入,气势如虹的进了王府。
在冲进去之前,薛平贵还向他比了一个大拇指,表示佩服。
只有嬴月儿,很是不满的凑到了嬴冲身边,语含抱怨:“你可真坏!坏简直透了!”
“我哪里坏了?”
嬴冲随口应付:“早点把你娘娶回家,不是很好么?”
“可对母亲她不好。“
嬴月儿好歹知晓‘母亲’这二字不能在人前说出,所以也束住了声音:“她以后被人奚落的,说她是嫁给了一个随时要死的病秧子。”
‘母亲’最初嫁给父王的那几年,受人白眼轻视还没够么?委屈了好些年,每次宫宴聚会之时,都成了别人笑柄。
哪怕嬴冲受封安王,情形也只略有些好转。却需****操劳,去为嬴冲处理那些他无瑕理会的庶务。
甚至后来嬴冲篡秦而立,自封秦安王的时候,母亲她也早死了,一生就没有享到过嬴冲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