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耳闻称颂之声,对递上来的美酒也就到口便吞,丝毫没留意贾敬业其实一滴未饮。
不多时三人便喝得个零丁大醉,有如烂泥,被人抬了回去。
当晚徐庶来访,贾敬业便叮嘱徐庶重用此三人。
徐庶也正有此意,一拍即合,又商量了些军情大事之后,徐庶便回转下处。
从此之后,刘备军中便流行了如此古怪训练法,骑射、投石等等,不管练什么都要先上一锅肉,定下标准,胜了就有肉吃,不胜的只能在一旁看别人吃。
其实吃不到肉倒还是小事,最主要的是,别人美滋滋吞着热气腾腾的红烧肉,自己只能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边擦伤药边眼巴巴的看着,面子上实在是下不来。
因此军中人人奋勇,争练本领,摩拳擦掌,士气高昂。
数日之后,贾敬业复到校场检视众军。
其时郭淮、孙礼、郝昭三人义气相投,在贾敬业的建议下结成异姓兄弟,如今各带一队在场中练习枪法。
贾敬业看了半晌,困意大增,打了哈欠道:“招数是死的,如此练法有什么意思,看了让人爱睡觉。像这样练来没半点用处,又让弟兄们白流那么多汗,还不如回家去睡觉算了。”
郭淮问道:“请问军师该如何训练?”
贾敬业道:“今天先这么练着,明天一早你们三人,把该当训练的弟兄们叫到城外集合,我自有话说。”
转过天来,三人依令将队伍集合到了东门之外。
不多时,贾敬业、徐庶来到东门外。
徐庶将三将唤到近前,道:“今次是实战演练,不比寻常。由于第一次实行,大家小心在意。这次我和敬业定好了,先伯济和德达所带两军对练,于实战中练习枪法、阵法,这次使用的都是去了枪头的木枪,但枪棒无情,大家仍需小心。”
孙礼道:“既是实战演练,枪棒无眼,难免磕磕碰碰,如何小心?”
徐庶道:“这个……我也在考虑,大家多注意些就是了。”
贾敬业笑道:“注意这个,注意那个,那还实战个屁,都回家睡觉算了。既是实战演训,就是要来真的,这时候受伤,总比战场上丢了命强。”
说着纵马来到方阵之前,道:“你们每个都是嗷嗷叫的汉子是不是?”
三军将士齐应:“是!”
贾敬业道:“怕不怕受伤?”
三军将士又应:“不怕!”
贾敬业道:“有本事的就让别人受伤,打断别人肋条。没本事的就只能自已给自己擦伤药了。当兵就是要抛头颅洒热血,若是怕疼怕受伤,那还不如回家种地,搂着老婆孩子热坑头呢,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三军将士大声应道:“是!”
贾敬业道:“好了,今天实战演练,参战两军必须真打,拿出你们的本事出来,给我们看看吧。”
郭淮回转自己阵中,大声喊道:“弟兄们,咱们也练了有些日子了,今天是检验你们本事的时候了,咱可不能输了,到时可丢不起那人,你们说是不是?”
郭淮所属将士齐声应是,孙礼也跑回阵中打气鼓劲,煽动将士。
过不多时,两军大将谋划已毕,排好阵势,战鼓擂响。
孙礼身先士卒,执着木枪冲入郭淮阵中,其手下个个如猛虎下山一般,大呼酣斗,闯入郭淮军中或刺或扫,霎时间便撂倒数位郭淮兵士。
一时之间,枪棒相交之声,呼斗声,惨叫声汇成一片。
人人双眼冒火,杀红了眼,都无所顾忌了。也不顾会不会出人命,枪棒尽往上下三路招呼。
郭淮军平时训练有素,孙礼军虽狠,一时之间,却也奈何他不得。
双方相峙混战,进行约摸一柱香的功夫,郭淮军渐渐支持不住。
孙礼虽处阵中,却也明察秋毫,大声喝道:“郭淮军不行了,弟兄们加把劲,把他们打趴下!”
就在此时,郭淮大喝一声:“谁说我们不行的?大哥,你看看小弟这招如何?”
话音未落,郭淮便带着一支奇兵,抄到孙礼军阵后突袭,郭淮前军也跟着奋起反击。
顷刻之间形势逆转,孙礼军腹背受敌,损折极重,过不多时便坚持不住败了下来。
原来郭淮素知大哥孙礼悍勇,手下的将士也自骁勇善战,不用计谋难以取胜。
因此便耍了个心眼,将最善战的将士集中到一起死守,却抽出一支生力军,放到阵后待命。
等待时机,包抄敌后,出其不意,前后合围。此招果然大出孙礼料外,故能一战奏功。
此后隔三差五,刘备军便要搞一次演练。实战之中,将士们的战法励练的越来越熟。三位小将的指挥技巧也是越来越娴熟。
三人的性格也淋漓尽致显现出来。其中孙礼最勇,善抚兵士。战时常为士卒先,手下将士个个心悦诚服,乐为之死。
因此他带的军队最为勇猛,战斗力最强。郭淮多智,鬼点子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