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业一时兴起,说话就没把门,将日后的天机泄露而不自知,貂婵听得一头雾水,险些又以为贾敬业疯了。
下意识的伸手捂耳,蓦地里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又缩回双手。
坚定地道:“相公,不管你怎么说我也不放心,你不能一个人乱跑,我要跟着你!”
贾敬业闻言颇不耐烦,一挥手道:“怎么就是和你这个婆娘说不明白。时间不多了,得服从命令听指挥。我是一家之主,我说得算,嘟!兀那婆娘,还不给我收拾细软去。”
“什么杂七杂八的衣服物事统统不要,带些钱就成,要是有银票那就更好了。若是有信用卡,那当真是一卡在手,走遍天下都不怕啊。汗,都这时候了,我还在做广告……”
心道:这是啥时代啊,只有铜板,要跑路的时候,得用簸箕装,然后找根扁担挑着走。
这一看就是像逃难的,要不就像是去卖菜的。
唉,哪像我那时代,小小信用卡往口袋里一扔,搞定!
貂婵摇了摇头,不动地方,贾敬业道:“求求你了,老婆大人,你要是再不动地方,我就真要疯了,到时真要乱跑了。”
貂婵格格一笑,道:“你跑哪,我就到哪找你去…相公…你怎么了?”
贾敬业再也忍受不住,喷了一口鲜血,仰天而倒。
貂婵忙上前相扶,道:“相公,我听你的,我听你的!”
贾敬业扶着貂婵,站稳身形,心道:好好和你说没用,非逼得我出杀手锏。
唉!本来血就不多,再这样下去,非贫血不可,到时估计得拿青龙偃月刀来当点心吃,好补点铁!
貂婵知他执意要掩护自己逃走,心下感激,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去收拾。
将自己喜爱之物,贾敬业平常所需之物细细挑拣,包一个大包袱。
贾敬业看着直摇头,道:“你当是搬家呢,有拎着这么大一包袱,上街找人得么?明摆着告诉曹操你要跑路。”
貂婵一回头,诧异道:“这些都是相公平时所需之物,路上不比在家,要多准备些。”
贾敬业摇了摇头,叹道:“唉,妇道人家就是头长见识短。汗!我现在头也很长……咳……咳……但我的见识也很长!”
“这些坛坛罐罐要来有什么用。就只要带着钱,剩下的我们就傍刘备这个大款,跑他家吃大户去,不吃穷他我就不姓贾。”
貂婵格格笑道:“相公,你不是姓傻么。”
贾敬业尴尬地道:“嘟!兀那婆娘,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还不快收拾,不然赶不上火车,我看你跑个屁啊!”
貂婵知贾敬业新鲜名词那是一堆一堆的,若一一问将下去,真要跑不成了。
于是笑道:“呵呵,就依相公。”
将那包袱扔到一边,取了些金银细软,揣在怀里、藏于袖间,片刻之后便收拾停当。
贾敬业点了点头,道:“好了,我先出去疯去,过一刻钟之后,你便假装出来找我,一定要装得非常惊慌失措,就像你平时那样,不要让别人有丝毫的察觉。”
貂婵笑道:“呵呵,跟了相公这么久,疯样子我还是学了一点。”
贾敬业咳嗽两声,道:“知道就好,好了不多说了,分头行动。”
说完便又变成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跑出门去,嘀咕道:“行行好,给根暗影烈焰吧。”
一路叫着,渐渐远去。
过了一刻钟左右,貂婵慌里慌张的叫道:“相公!相公!你又跑到哪去了?”
从里屋闯将出来,沿路找寻,路上行人都知是貂婵寻夫,已经习以为常了,摇头长叹,便径自去了。
好心的人报了贾敬业所去方向,貂婵道了一声谢,沿途追寻而去。不多时便来到东门,找了个相熟的守卫问道:“你看到敬业了吗?”
那守卫伸手一指城外,道:“才见他出去不久,你赶紧去追,兴许还能赶上。”
貂婵道了声谢,便出城去了,那守卫摇了摇头,嘀咕道:“唉,好好地一个人就疯成这样了,害得他的婆娘也得跟着受罪。看来太漂亮的媳妇也是不能娶,会有性命之忧。”
貂婵出了东门之后,装模作样地找了片刻之后,便迈步急奔。
跑到十里长亭,才刚过酉时,远远望见刘备和董承二人正在话别。
貂婵不敢上前,来到一处长草堆中,伏低身子,隐藏起来。
董承说不上两句便告辞离去,刘备待他走后,面色焦急,四下张望,显是在等贾敬业到来。
貂婵站起身来,来至近前,问道:“使君可是在等敬业?”
刘备道:“正是,不知先生今在何处?”
貂婵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他让我先随着使君离去,他再装模作样一段时间后,便即追来。”
刘备非常诧异,道:“先生为何不一同前来,还要多此一举?”
貂婵道:“现今曹操盯着敬业甚紧,若敬业来到此地,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