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夏跟着木尘一起出去。
燕雪天就静静地坐在原处,看着木尘离去。
张轻歌也要跟出去。
燕雪天拉住了他,道“张大哥,我知道你想去劝他,你相信木尘,他可以解决,更何况他这样的人,为了朋友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去也无济于事”
张轻歌又坐回位置上。
那说书先生已经离开了。
他那些话好像就是故意说给木尘听的,木尘现在走了,他也没必要在这里待下去。
燕雪天道“张大哥,若木尘敢去三百里远的白马河,那他必定错过与李逸萧的决斗时间,所以林红月一定会派人来的,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我看你们还是先离开,去东朝”
张轻歌拒绝,他绝不能走,尤其是这个时候。
燕雪天叹了口气,道“你相信我,这里我能解决,你必须带孩子走,不然林红月再抓走孩子,可就麻烦了,我想你也不想这孩子的母亲在天上哭泣”
张轻歌的心在颤抖,他的心就好像被针刺了一下。
他的确不能让这孩子出事,所以他离开了,向东面离去。
看着他们父子离去的背影,燕雪天长出一口气。
这时,从客栈旁的小巷子里出来一个人,竟然是那个说出先生。
那老人走到燕雪天身边,笑道“你说的我都照做了”
燕雪天道“你做的很好”
说罢他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老人。
老人笑眯眯的拿着银票离开。
街道上,只剩下燕雪天一人。
阳光依旧照在他的脸上。
他闭上眼,享受着最后属于他的光明。
晌午
烈日当空。
木尘身上已经被汗浸透。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现在他走到一片平原。
一眼可以望见十里外的景象。
但是并没有河流。
慕容夏道“这里连风都是热的,不像有河,不如找个人问问,还有多远”
木尘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老农,便走上去,问道“请问,这里向南距白马河还有多远?”
老农吃惊的望着木尘,道“若你向南走,永远也走不到”
木尘道“为什么”
老农道“因为白马河在北面,距离这里有五百里”
木尘听后突然一个激灵,道“上当了”
说罢他便立刻往回赶。
待他回到客栈,已经是下午,马上到黄昏。
那说书老人自然不见了。
慕容夏道“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骗我们?”
木尘正要说什么,却看见店掌柜走上来,说道“两位,这是刚才那位燕先生留给你的,他说请你务必打开看”
说着,递上来一封信和一个锦盒。
木尘接过东西,质问道“他人呢?”
店掌柜道“晌午时刻便已经出去了,再也没回来”
木尘打开信:
木兄亲见
望木兄谅吾以君友之名欺君之过错。吾所以为此者,是因吾之苦矣。
吾已送张父子东去,君可前寻之。
吾二人为友,友者,是以“情义”二字为先,吾既君,君既吾。
吾闻林者为人之奸,欲加害于君,于君饮处置毒,欲待君战时旧疾复发,加害之。
吾虽怒,却知君之性,为人重义,重信。
自知既劝君,君亦去之。
故而愿代君战!
若归,当把酒言欢,且醉今朝。
若不归,望君勿因吾之死而怒,致行不智之事。
锦盒中为南兵符,吾知绝不可落入林之手,遂将其转交于君,望君归南,将兵符转交于帝,将吾之命告于吾亲子。
是为友,必重义。
今日之战,为己之愿,为君而战,是为君友之荣。
雪天拜
夜
天上没有月亮。
月亮被乌云遮住,谁都想不到白天还是艳阳天,现在居然变得如此阴冷。
街道上没有人,狂风在呼啸。
好像是一个魔鬼,正打算吞噬人间的真与善。
木尘在喝酒。
他已经喝了很多,但是他不能停。
他怕一停下来,他就会自杀。
他现在的确很想自杀。
但是他不能。
他已经去过天子桥,而那里早已经没人。
甚至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他们已经换了决斗地点。
木尘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一边等消息,一边用酒灌醉自己。
他刚才调动了大量的内力赶往天子桥,但是他的毒并没有发作。
也就是说,燕雪天被人骗了,那个两个向天宗的弟子,本就是将那些话故意说给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