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女子忽然转过头,姿态典雅的看着正庆幸她早点离开的血樱,用手半捂着嘴悄声的丢下了一句温柔的话语。
“别多想,我与墓只是朋友关系。不过,我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你能够好好的照顾这个长不大的男孩。”
听到来自云端悠悠传来的声音,血樱脸颊微红。
“血樱,屋外怎么没人,刚刚是谁敲的门?”墓见紫衣女子离开了,习惯性的随意问道。
血樱瞟了一眼墓,淡淡道:“就在刚才,隔壁村的小渔找过你,结果看是我开的门,就莫名的满脸红扑扑不停对我道歉,急急的小跑离开了。”
墓思考了片刻,出奇的问道:“她什么也没有说吗?”
血樱疑惑的看了墓一眼,应声:“没有,但好像确实有什么事情。”
墓微微点头,他已经大概明白。小渔那小妮子还没见过上次他从天墓里无奈带回的血樱,多半是多想了,并且不好意思开口找他帮忙。
“我们走吧,去海岸口。”
……
渔船缓缓靠拢东面海岸堤板,满臂肌肉的大汉穿着汗湿衣服,扯住铁链大勾往后扯,一圈圈缠在木桩上,固定。
当渔船到达时,上面走出了几个打扮另类、贼眉鼠眼的伙计,每人都拖着鱼腥味浓重的大麻袋,里面装有在海上捕捞死去多日的海刺皮鱼。
海刺皮鱼生长于崔城长海的一处灵气聚集地,因为肉质鲜美、入口即化并且富有丝丝天地元力,所以特别受中低层修真者们的追捧。
但由于抓鱼容易,剥掉微型毒刺十分麻烦,就形成了离崔城相近的几个小岛屿中最穷苦的平民,得到挣钱的另一种机会。
“处理一袋死鱼,给十文钱”
忽然,一个穿着粗衣麻布长相却清秀甜美的姑娘,小跑的赶到木板上,跟另外几个同样要来领鱼挣钱的贫穷妇人,礼貌的甜甜打了几声招呼。
“货物到了!三号!”
小渔知道这是上次预定的序号,脸色强压镇定的向着管事的伙计要鱼袋。
“小渔啊!几天不见你怎么又长的更加水灵灵得?对了,三哥我跟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可绝对不能拒绝噢!”青衫伙计刚开始还一脸善意,紧接着说变脸就变脸,他的脸色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三……三哥,婆婆的病没好。所以能不能别找小渔了。”小渔说的有些结结巴巴,因为上次这些人就威胁过她,说她如果跟三哥走,会比现在过的好上百倍。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重新说一句!”
“小渔……小渔说不想跟三哥走……小渔还要照顾家里的婆婆……”
周围的那些妇女见到了这些,想出声阻止,却又百般无奈,只能手中紧捏一把汗。她们有的是寡妇,有的家里丈夫落有残疾,生活极为坚难辛苦。
虽然小渔村里的人都知道,北边花婆家的小渔聪慧甜美、尊老重礼,是个好孩子,但她们却还是因为内心的恐惧,怕惹得家人更加不幸。
“婆婆?好!好啊!那小渔你的婆婆今晚前便去死吧!”
青衫伙计满脸森然的吓人,抬起的腥臭左手猛地抓住小渔的娇小手臂,想要生生的将她拉扯进船内,不顾钾板擦破了小渔的脚裸,裂出鲜血。
光天化日之下竟行肮脏罪恶!
砰……!
无形的气流凭空出现,恨恨撞飞青衫伙计将他击落在木帆上,木帆碎裂成粉未。那股气流并没有消失,而是不断缠绕住他的两只手臂相互挤压,破出浓厚血雾。
“谁……是谁……!”青衫伙计滚在地上已经失去了双臂,血雾也随着海风迅速吹散。
墓和血樱还是及时赶来了。墓停止了嘴中喃语的“控风术”,立马扶起泛出泪水不止的小渔,将血色宫旗服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拉拢扣子,让她缓缓靠拢在自己肩上。
“今日断你双臂,滚!”墓冷哼一声,脸色冰寒如霜。
此话刚出,剩下的另外几人相互对视一眼,连忙收拾起鱼袋,赶紧抱起青衫伙计,重新扬起新帆,急急的将灵石放入凹枢中。船飞快驶走,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已经赶跑他们了,乖,乖,别哭了小渔。”墓难得的挤出一丝笑容,想要诓好怀中的娇弱女孩。
“墓,小渔是不是太爱惹麻烦了……”小渔见墓笑的比哭还难看,怕对方怛心为难,便破涕为笑。
而血樱则抱着双臂,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心里实在想不通,他平时冰冷如雪,经常板着幅石头脸,从未见过他笑过,或是为谁而笑。
但他一见了小渔被欺负,便跟激怒的护崽雄狮般。
……
突然,海面的地平线上出现了铺满视线的庞大群影。一座座火红的灵宝战船响起轰鸣之声,急速驶过的海面,留下道道璀璨夺目的黄金星空,映染了半边山海。
天空上,拥有两、三米长的天鹰做为坐骑的炎甲护卫,目如晴阳,上百的人与飞兽组合,密集遮盖过深蓝天空。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