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见这情形,易正德连忙站起身道:“孩儿愿意筹建这个飞行器研究所。”
易知足站起身迎了出去,边走边道:“这个飞行器研究所将会是元奇最大的研究所之一,经费不是问题,尽可满世界挖人!”
听的这话,易正德大为兴奋,“父亲放心,这个研究所必定不会让父亲失望。”
尽管是家宴,女人也是不允许上桌的,易正德、易正行、严文开三个辈在易知足面前也都放不开,况且也知道他们必然是有事情商议,敬了几杯酒就乖巧的起身离席,桌子上就只剩下伍长青、严世宽三人。
自斟自饮了一杯,严世宽有些感慨道:“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真是有些怀念以前在广州时的光景。”
易知足听的一笑,“要不,今年一起回广州过年?”
“这倒是好主意。”严世宽笑道:“说定了啊,别到时候又去了马尼拉。”
易知足笑了笑,自斟了一杯酒,道:“各省咨议局相继成立,宪政已经进入倒计时,明年一开年内阁应该就会成立,元奇有六个内阁大臣名额.......。”
话没说完,严世宽就连连摆手道:“我可不是做官的料,我就在上海陪三哥。”
“也没打算让你去。”易知足笑道,顿了顿,他接着道:“十三个国务大臣,元奇占据一个协理大臣和度支、学务、陆军、海军、司法等六个大臣的名额。这个协理大臣,长青最适合。”
伍长青苦笑着道:“虽说为官多年,但一直都在上海,这协理大臣,怕是难以胜任。”
“当是历练吧。”易知足缓声道:“若是我日后组阁为相,身边没有得力臂助可不行。”
伍长青一笑,“既是如此,我就不推诿了。”
“恭喜恭喜。”严世宽连忙端起酒杯笑道:“这国务大臣就好比是军机大臣罢。”
举杯碰了一个,伍长青才道:“在上海呆习惯了,去京师怕是好长时间适应不了。”他这话倒是实话,上海是整个大清最繁华工业化程度最高的城市,远不是京师能比的。
严世宽道:“左右是虚君立宪,不如干脆将迁都上海。”
“迁都可不是开玩笑。”易知足道:“再说了,就算要迁都,也不会迁都上海。”
听的这话,伍长青试探道:“不会是真有迁都的打算罢?”
“无端端的迁都做什么?”易知足道:“又不是银子多的没地花了,如今要用银子的对方多着呢。”
“我自罚一杯,自罚一杯。”严世宽说着干脆的一口将杯中酒干了,放下杯子,哈了口酒气,他才道:“这紧锣密鼓的准备立宪,元奇也该筹建会党了罢?”
易知足点了点头,道:“确实该筹建了。”
次日上午八点,易知足前脚才进长乐书屋院子,孔建安后脚就跟了进来,紧趋了几步跟上前躬身道:“大掌柜——。”
易知足驻足转过身笑道:“那么快?”
孔建安笑道:“大掌柜相召,属下岂敢怠慢。”
“进屋说。”
两人进屋落座,易知足便开门见山的道:“朝廷欲成立内阁,设内阁大臣十三,元奇占据六个名额,其中的度支大臣也就是类似于户部尚书,想让你来担任.......。”
户部尚书?孔建安听的一呆,随即连忙道:“大掌柜,属下可不是做官的胚子。”
易知足听的一笑,“官场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这天下最容易的就是做官。”
“别别别。”孔建安连连摆手道:“大掌柜,做官的学问可大了,属下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元奇总号掌柜属下已经是勉为其难,这度支大臣,属下真不是推诿,实在不是做官的料。”
见他这幅模样,易知足不由的笑道:“多少人做梦都想升官发财,你倒好,生生的往外推。”
孔建安身为元奇银行总号大掌柜,平素里没少与官员打交道,深知官场险恶,他如今已六十有二,不愿意再冒风险,在元奇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已身家不菲,只希望再坐镇元奇银行几年好安享晚年。
略微沉吟,他才语气诚恳的道:“大掌柜,属下已经六十有二,精力早已不济.......。”
见他态度坚决,易知足也不好勉强,心里暗忖,看来只有让解修元上了,那家伙是绝对不会推诿的。
孔建安一离开,赵烈文就跟了进来,道:“瞧孔掌柜的神情,拒绝了?”
易知足点了点头道:“这也算得上是一桩美谈了。”顿了顿,他才道:“叫解修元来罢。”
“大掌柜不妨缓几日。”赵烈文连忙道:“内阁成立是明年开年的事,不急这几日。”
易知足看了他一眼,颌首道:“那就缓几日。”
黄浦江面上,三艘悬挂着金龙旗的蒸汽炮舰快速的逆流而上,江面上大小船只纷纷避让,居中的炮舰甲班上,杨秀清扶着船舷眺望着越来越近的上海,想着心事,对倭战争结束,他不知道易知足会如何安置新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