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嘻嘻笑着,没表示反对,老子的心情真好,为啥?都是升官的缘故啊!
……
第二天我就去上班了。还是顾冰开车送老子的。
见到余局余艳后,那厮对我冷冷的,一句话也不说,我想解释几句的,可想想还是算了,就去了蔡英的办公室——现在是我的办公室。
我们局后勤处小张给我拿来了办公室的钥匙。
我打开办公室的门进去了,看到蔡英把一沓文件资料扔在桌上,我翻开看了看,知道了自己的工作是错综复杂的,我不但要管老年人,还要管残疾人,另外就是繁琐的双拥工作。我想这办公室就老子一人也忒少了点吧,老子手下遽然一个毛人也没有,那就意味着样样事情都要我亲自为之的,他妈的!
我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叹了口气,踌躇满志地坐着,遽然来了一个电话——是那养老院的张院长打来的,他说要请老子吃饭,地点就在“金凤楼”,为老子荣登科长的宝座表示他的诚恳的庆祝。
我说好的啊,什么时候?
就中午,张院长说道,我已经在你们局门口了,有一部黑色的奥迪,就是我的车,你下来吧。
我说,现在也太早了点啊。
张院长说,宋科,我先带你去一个有趣的地方,怎么样啊?
张院长带我去了海边的一个茶座,一边喝茶,一边向老子表达了自己的忠心,说以后围老子的马首是瞻,然后他从皮包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放到桌上,用手推到我的面前。
我问张院长,你什么意思啊?
张院长谄媚地一笑,道,宋科,我真的没什么意思——也就是一点小意思,微薄之礼,算我对你的高升表示祝贺!
我站了起来,骂道,姓张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骂完,就大踏步出茶座大门,正好一阵海风吹来,吹的老子脸上痒痒的,老子心里忽然就有了很崇高的感觉呢,嘻嘻,老子决定那个“金凤楼”也不去了,这张院长的饭是吃不得滴!
我是打的回局里去的。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回来时,单位的人都在三三两两地下楼去院子里最边上的那个大饭堂里准备吃饭。有人和我微笑着点头,故作关切地说,宋科啊,你真忙,瞧,三把火烧的多旺!
我一笑,没反驳,我知道那些家伙心里无疑是很嫉妒老子的,但是他们也只能嫉妒而已,他们还能怎么办呢?在他们的眼里,老子的上面是余局。
就“老子的上面是余局”这句话——这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真够流氓的,开始我也不懂,有一次蔡英就对我说个这句话,那厮还即兴补充道:余局那么胖,你小子受得住吗?嘻嘻。
我靠,我终于听懂了。这就是机关,他妈的,机关人说话就是他妈的有水平!
再就是我发现一个特点,那些与我们在同一栋楼办公的城管局的家伙们——他们对于吃饭的表现总是最积极滴,他们中似乎已经有好几个已经吃完了走出来了。他们返回时,白白的一大片——
因为他们都穿着制服,我跟强子混时,最讨厌的就是这伙人,我们背地里都叫他们“白狗”的,没想到,老子现在和他们平起平坐了,遽然能在一个饭堂吃饭。通常他们看见我们区社会事业局的走来,就会嘲笑我们,大声地说道,呦,同志们,废寝忘食啊!日——理万机啊!
他们故意地把这个“日理万机”的成语的第一个字和后面的三个字分开来念,显然不怀好意。
他们一边说着,其中有一位手里还拿个小牙签在嘴里挖来挖去,然后一个人急速地向墙角走去,“哇”地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来,我的妈唉,别提多恶心了!
是的,这就是通常的机关的中午的景象,老子决定先回办公室再说,平息一下心头的火气,那个狗屎的张院长忒可恨。对了,那厮叫个啥的,张学良,吓唬老子呢?!
一边上楼回办公室,我就在后悔今天轻易答应张院长,他一叫我就走,我也太没有架子了吧?还好,在他掏出那个狗屁的装钱的信封来贿赂老子时,老子强硬地拒绝了,这个做法毫无疑问是非常正确的,也算是把丢去的面子争取了回来。
掏出钥匙,正开办公室的门呢,就感到后面有一股巨大的压力逼来,我忙回头,靠,是余局!
余局不苟言笑地看着我。
我前面就多次反复说过的,老子身高1米8多,相貌英俊,不夸张地说和那个著名的影视演员唐国强有一拼,而余局尽管是一张大脸,身材臃肿,但是她的高度在女人中也算可以的,她有1米7多吧,也算是大块头,那么她站在我身边,呵呵,说起来也只有我压得住她。我这样说其实是指自然的和谐,就是我们两个站在一起,至少我能让余局余艳看起来象个女人,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余局才如此地厚爱老子的,靠,我看着余局,满脸堆笑,脑子里跑马似地想了一大圈,就听余局对我说了一句话,跟我去参加个饭局吧。
我愣住了,傻看着余局。
余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