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里,莫远看着夜文祁,一脸的淡漠:“你准备去哪里?你可是九卿之一,堂堂大理寺卿,就准备这样逃走了?”
他的话语很厉,眸色很沉。
夜文祁也冷着脸,更是瘫软在椅子里,他本打算拿着东西逃命的,至少东离和西陵都能有他的一席之地,总比死在这里要好的多。
当初颜正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都是通过他夜文祁的手。
所以,夜文祁与外面的人都算熟识。
随便都能躲过这一时之灾的。
“莫候王,属下哪里也不去,只是随便走走。”夜文祁倒是嘴硬,并不承认要逃走的事实。
毕竟他拿的东西不多,甚至连妻儿都没有带上。
这样狠心的男人也只有夜文祁了,要知道,一旦颜正知道他逃了,夜府上下怕是都活不成了。
莫远笑了笑,笑的份外冰冷,上前一步,将他背上的包裹扯下来,却没想到夜文祁紧紧捏在手里,并不松开。
这里面可是藏着天大的秘密,是他今后活着的工具,自然不能落到莫远手里。
因为这些东西一旦落到莫远手里,他夜文祁死一百次都不够。
“放手。”莫远低喝一声,手上用力,他有意选择了天香楼,就是想给夜文祁一次机会,没想到他如此的不珍惜。
似乎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夜文祁根本不为所动,为了能活着,他也是拼了,猛的起身,抬手拍上了莫远,他也是武行出身,平日里掩饰的极好。
这一掌拍过来,带着极强的劲风,让莫远也有些意外,忙松了手,堪堪躲过这一掌,一脸的震惊。
拍出一掌的夜文祁护着手里的包裹,一脸防备的瞪着莫远,却没有过多的与莫远纠缠,只是咬着牙:“别逼我动手。”
看得出来,他的武功极高,莫远未必是他的对手。
“好一个深藏不露,如此,还要给颜正卖命,真是不值得。”包厢门被推开,安夏一脸不屑的走了进来,说出的话更是直截夜文祁的痛处。
没想到门外还有人,夜文祁眉头紧锁,抱紧了手里的包裹,一脸敌意的瞪着安夏:“你果然没死!”
当初他可是亲自带人在皇城搜找安夏,每一家每一户都不放过,当然,除了驿馆。
毕竟驿馆里住着的是两国的使团,甚至是两国的太子,北冥怎么也会给几分颜面的。
安夏扯着嘴角笑了笑,一脸的淡定:“的确,让你受累了,在皇城寻了那么久。”
气得夜文祁直咬牙。
“哦,对了,我刚从你的府上出来。”安夏又记起什么一样,有些突然的开口说道:“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一边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的样子。
夜文祁心觉不对,下意识的开口问道:“看到了什么?”
一下子主动权就握在了安夏手里的感觉。
其实夜文祁也担心自己的妻儿,只是事发突然,他顾不上那么多,又怕带着妻儿会被人发现端倪,才会如此狠心的一个人离开。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被莫远拦了下来。
安夏倒是沉得住气,走到椅子前坐了下去,更是命令店小二送一壶茶上来。
“你快说啊?”夜文祁却等不下去了,沉声喝道:“你们别以为这样就能控制住本官,本官若想走,谁也拦不住。”
端着茶杯,安夏耸了耸肩膀,笑得一脸动人:“别说这些废话。”
如果想逃,夜文祁早就夺门而出了,明明刚刚一交手就知道莫远不是他的对手。
他不走,一定是忌惮什么。
听到安夏的夜,夜文祁脸色果然更难看了,一副杀人的样子,却没有动。
他的确想知道府上出了什么事。
“你随在颜正身边多年,不知道他的秉性为人吗?”安夏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一边看了莫远一眼。
莫远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包厢。
即然拦下了夜文祁,就不能再让他离开了,莫远这是去安排了。
必须得留下夜文祁,因为这个人对他们还是很有用处的。
特别是他知道颜正所有的事情,包括一切的秘密。
甚至他手里这个包裹就能派上大用场。
见房间里只有安夏一个人,夜文祁的情绪又缓和了几分,眯了眸子,在安夏的对面坐了:“的确,我很了解颜正。”
说罢直视着安夏,等着她的下文。
“而且他也知道你离开。”安夏的笑意更深了,更是意有所指。
本来还很淡定的夜文祁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有些不可思议,更是不敢相信,如果颜正知道,又怎么会让他顺利的离开呢?所以他不相信安夏的话。
“你还记得,这些年来,他经常会让你夜里出府办事吗?”安夏又继续,也不说出看到了什么,就这样吊着夜文祁的胃口。
她倒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