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端木悠云时不时的就往宫外跑,更是赖在了安夏这里,似乎对几天前的戏弄完全不当回事。
面对如此厚脸皮,安夏也束手无策,只不过这样一来,却也影响了她和北冥萧见面的时间,因此更没有什么好脸色。
“夏夏,我觉得我现在体内的毒已经好了。”端木悠云一本正经的说道:“就连看着你这样的美人,本宫竟然都没有把你强抢入宫,如此定力,连我自己都忍不住要佩服了。”
安夏嘴角一抽,强忍着没把手里的茶碗丢过去:“好赖你也是一个太子,能不能稍微注意下形象?”
“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端木悠云捏起一块玫瑰蜜饯放入了嘴里。
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有时候问题就在一个能吃一个不能吃之间。
“三天了,你赖在这是不是该掏银子买个单先?”安夏一掌拍在桌子上,不得不说端木悠云实在是沉得住气,竟然丝毫不提及什么,就在这明目张胆的赖着,有时候安夏都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北冥萧的事情。
端木悠云擦了擦手,笑的比冬日暖阳还温和:“淡定一些,女人爱生气可是会长皱纹的,到时候别说我没有提醒到你啊。”
“是吗?看不出来堂堂的一国太子竟然对女子养颜之术颇有研究,若是太子志趣高远,不如早日退位让贤,也好过窝里斗。”安夏冷哼一声,她就不信端木悠云能永远沉住气!
果然,话刚落。
如玉一般细致的脸庞就变了一变,即便是端木悠云性子随和,此时也难免动了气。
他乃是一朝太子,储君之位早已经定下,身份尊贵,满朝文武更是人心所向,只是奈何两个弟弟却暗生龌龊心思,想要一争皇位。
事情虽然隐秘,却也并非没有一点风声,此次端木悠云中毒之事,便是让他有了防备,奈何为时已晚。
幸好遇到了安夏,不然后果难料啊。
安夏见他不说话,也不打扰,自顾自的吃喝,大家既然都是明白人,那么再装糊涂也没有什么意思。
“你都知道?”端木悠云的笑容有些苦涩。
安夏也不隐瞒,点点头,“知道一些。”
有齐大胜做内应,想不知道都难,更何况宣贵妃嘴上又没有把门的,那个女人虽然蠢了点,可是运气倒也不错,不得不说是傻人有傻福。
“你怎么看?”端木悠云的目光里有期待。
兄弟倪墙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此刻即便是一贯风度良好的他,也耐不住手心攥出了汗,心下暗恨。
捡着桌上的蜜饯吃了,安夏抽了毛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整个动作闲逸静雅,好似在考验人心一般。
明明是三九严寒天,端木悠云不知不觉间已经沁了一额头的汗水。
这个女人太沉得住气,比城府,他输的彻底。
“我们出去走走?”
“好。”
两人一前一后,从屋子里走到了庭院。
这一处宅子还是齐大胜安排的,比起客栈的人多口杂倒是安静不少,只不过所有的行踪也落在了齐大胜的眼里,比如天香楼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费清然倒是个伶俐的,就在这宅子对面开了一家酒楼,安夏的每日吃喝都是从对面酒楼直接定,也省的有人从中捣鬼。
更何况安夏一身毒术,也倒不惧什么。
“清幽别致,齐将军有心了。”端木悠云看着院子,和院子里的装饰,话说的模棱两可,嘴角的笑意淡淡的。
安夏不理会,错开端木悠云的目光,指着树上的松子:“太子殿下,这树上松子的数量你可数的清?”
冬寒已至多时,更是连番雨雪,此刻松枝上不过零零落落的挂了三五枚小松子,一眼便望了过来。
“四颗。”
安夏微微一笑,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子,朝着树上投了过去,然后拍了拍手,“好了,现在就还有一颗松子了,可是那里却有五只松鼠啊,你明白么?”
“安夏,本宫没有那么蠢。”端木悠云的脸一下子变得漆黑,安夏的话分明是在嘲笑他傻!
“我希望太子殿下是真的明白。”安夏微微摇头。
“让你笑话了。”端木悠云笑如春风,浑身一轻,似乎对此已经释然。
安夏摇摇头,皇家之人从来便心软不得,否则就会被生吞活剥,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妇人之仁是不管用的。
当初北冥萧更是一门心思想要过逍遥日子,却险些丢了性命,足见争权之可怕。
“作为盟友,我希望太子可以打起精神来,两位王爷年纪还小,后头有人挑拨,一时糊涂做错事也是有可能的,但是错了就是错了,姑息只会错的更多。”
端木悠云点点头:“受教了。”
随即话锋一转:“我听说夏夏有朋自远方来?”
“哦?”安夏一挑眉,“竟还有此事?我怎么不知道?”
虽然表面上很平静,可安夏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