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重口味,端木悠云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我的毒,真的是国舅下的?”随即端木悠云又有些疑惑的问道,他自然是怀疑了。
安夏斜着眼睛瞥了一眼,冷笑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既然不相信我,那你就找国舅叙叙旧不就知道了吗?”
“你误会了,本宫只是一时好奇,国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要知道虽然几位王弟是威胁,可是毕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而国舅一个外来户,竟然把算盘打到了本宫的身上,真是找死了。”一向温润如玉的端木悠云,此时的身上仿佛凝聚了无数的煞气,凌厉逼人。
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很难承受这样的事情,端木悠云能够隐忍这么久,足见毅力所在。
合作伙伴的实力对于整个计划起了很关键的作用,安夏也不希望端木悠云是个没脾气的软骨头任人拿捏,不过现在看来端木悠云绝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猜测国舅下毒,也是因为北冥萧和北冥启的寒毒,两种毒虽然有所不同,但是却有异曲同工之处。
都是慢性毒药,通过控制身体而慢慢掏毁身体的根本。
只是如今不知道西陵皇对国舅是怎样的态度。
送走了端木悠云,费清然便赶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急急忙忙递了过来。
竟然是五色信纸。
安夏皱眉,一种颜色代表一种事态,而五色齐聚的话就表明事情十分紧急。
“什么?”即使是天大的事情,安夏也能镇得住,这五色并没有让她慌了心神。
只是看完之后,安夏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蹭的站了起来!
“他在搞什么?他要干什么!”
近乎咆哮!
费清然低着头捡起那信纸,两眼瞪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可这情报又的确是天香楼的最新消息,不可能出错……
想到这,越发敬畏的看了看安夏。
这可是十分机密的事情,常人根本无法办到的,这可是皇子的行踪啊!
“他简直是在胡闹!”安夏整个人都快跳起来了。
一旁的费清然摸了摸鼻子,看着在屋子里暴躁如雷的安夏,忽然觉得很淡定。
这些日子他眼中的安夏可是运筹帷幄的,任何事情都可以随心操控,一切尽在掌心的云淡风轻,如今暴走的安夏可是很难见到的呢。
“去!调动一切力量,把那个混蛋给我拦住!”安夏大吼道。
费清然拱手说道:“大掌柜,这怕是很难。”
安夏挑眉:“难?有什么难的!”
“他是王爷啊。”费清然快哭了,他只是池鱼啊。
“我不管,调动一切力量,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你们就是把他的钱偷了,马宰了,总之,只要一切可以想到的办法都去做!”安夏渐渐低了声音,缓缓道:“西陵水太深了,太危险。”
费清然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那大掌柜你却不走。”
“……”安夏摆摆手,继续道:“现在说的是那个混蛋!”
她做了这么多,就是想替北冥萧清平道路,不让他踏进这个危险圈。
可是这个家伙太让人不省心了,不但将北冥皇朝搅得一团乱,暴露了自己了实力,更要亲来西陵。
常闵玉驻在这里,更对北冥萧恨之入骨,再加上与西陵帝王联手,北冥萧的行踪一旦泄漏出去,就是常闵玉的目标了。
真的是将人逼疯的节奏。
费清然不再言语,这主子的事情他不好多说什么,两个他都不能得罪啊。
一个是大掌柜,关系着他的前途,一个是王爷,万尊之躯。
他才是被夹在门缝里的那个。
“按我说的去做,一切后果由我来负责。”安夏没有再犹豫,沉声命令着。
风雪无边。
一队马车缓缓行驶在山路上,马蹄上裹了厚厚的棉布,以防擦滑。
北冥萧坐在马车里,眉头拧成了川字,不时的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的山路,已经离开北冥城关两天了,可是去西陵的路却在雪山的盘旋路上望不到边。
纵然心急如焚,在这样恶劣的地势下也没有办法单骑狂奔。
马车上拉着货物,一行护卫全部扮装成了商队。
“风雪阻路。”北冥萧叹了一口气,外头风雪不断,渐渐要将他的耐心磨尽了。
自从知道安夏的消息之后,他就一刻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