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失踪少女案已经开始闹的人心惶惶,平日里热闹的街头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
虽说失踪的都是少女,可是一些老妇人也谨慎的盖上了头巾,小心翼翼的走路,生怕不小心就被人捉了去。
“这街头……”安夏皱着眉,看着繁华的京城才不过几日就这般萧条,路上的垃圾都没有人来收。
商铺关门,寒风萧瑟,若说这是一国之都,谁会信?
莫远在一旁缓缓开口:“少女失踪案已经成为了京城的重病,若是再不能查出结果,只怕是民心涣散。”
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事实。
安夏轻轻点头:“能够在京城做案的人,只怕非等闲之辈。”
此时,皓王府里,徐意一头大汗的走来走去,整个人十分的慌乱,脚下步子虚浮,神色紧张的不行,时不时的望向屋子里头。
京城里的变化他当然知道,可是事情已经错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那些被催乳的少女们都已经成为了人干。
后花园早已经成为了一片埋尸地。
如今他和北冥启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如果北冥启的病不能治好,只怕他也会完蛋。
想到这里,徐意就将安夏恨得死死的,要不是那个女人,他在鬼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能迎娶大小姐,以后继承鬼谷,成为谷主,是何等的逍遥。
何必寄人篱下,朝不保夕?
徐意的拳头慢慢攥紧,暗暗发誓,一定要报仇。
“啊!”正在这时,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惨叫。
正是北冥启的声音,徐意不敢大意,急忙蹿了进去,就看到浴桶里面的北冥启瘫在桶边上,生死不明。
浴桶里乳白色的人乳慢慢变成了猩红色,被血染红的颜色。
徐意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十六七的年纪,寸缕未着,长发在身后散开,手里拿着一根簪子,簪头不断落下血滴。
“你好大的狗胆!”徐意一把上前就掐住了女子的脖子,北冥启要是死了,他也没法活了,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有人谋杀二皇子,这让徐意如何不愤怒。
手腕太高,往下一摔,女子的头颅就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流了满地的脑浆,可见徐意之愤怒。
其他女子见了,纷纷色变,急忙跪下来叩头求饶。
徐意哪里理会这些,急忙上前,一伸手就去查看北冥启的伤势,还好,簪子只是刺在了肚子上,并没有性命之忧。
只不过,这一桶人乳是糟蹋了。
现在女人难找,北冥启胃口还刁钻,除了适龄女子他根本不要。
若非如此,捡那些奶娘专门来做,会省去很多麻烦。
很快,一堆良药的吞服下,北冥启悠悠转醒,看着徐意,神色有些复杂:“我的病还好的了吗?”
徐意一怔,换作从前,北冥启都没有这样的询问过,如今忽然问起,让徐意心里有些心虚起来。
他也只是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的秘方,并没有试验过,能不能根治他根本不清楚,不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发现,也不是毫无用处,至少减缓了一些北冥启体内毒气的弥漫,压制住了。
虽不能根治,也不算没有效果。
北冥启没有等到徐意回答,而是阴狠的说道:“加派人手,扩大面积,本王不想这样浪费时间了。”
弹指间,多少少女随着北冥启的决定而改变命运。
“王爷……”徐意面有难色。
只不过北冥启大手一挥:“就算城内女人死一半,她们的性命也比不上本王的珍贵,刚才那名女子,查清楚,她的家人一个也别放过,全部诛杀!”
恐怕这是死去的女子绝不会想到的事情了,自己非但没有杀掉北冥启反而拖累了全家。
“是。”
从王府出来,徐意急忙就去了颜府。
“皓王爷简直是疯了,我不管,我要离开,我不玩了。”徐意瞪着眼睛,朝着颜正就是一顿咆哮,发泄着心头的不满。
颜正半眯着眼睛,从徐意进来就保持着一个坐姿,动也没动。
“我走了。”徐意见状,更加愤怒。
只不过颜正也没有阻拦,只是冷哼一声:“徐公子,这门迈出去容易,可是有没有命走出京城,老夫可不保证啊。”
徐意身子一颤,停在原地,缓缓回身,紧紧盯着颜正:“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颜正哈哈大笑起来,终于是抬了抬眼皮:“徐公子跟在王爷身边那么久,难道就没有想过凭一弱病之躯,能够周旋这么久,靠的是什么?”
说着,颜正特意用手朝着脑袋比划了比划,嘴角满满的都是嘲讽。
“如果你从府里出去的时候带着的是几百个人手,那么或许还能有命,如果不是,只怕明年的今天就是徐公子的忌日了。”
一番话说的徐意心头大震。
明知道颜正所说不假,可是心里就是无法认同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