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有些后悔刚刚的话,忙避开了北冥萧的视线,她现在也没有时间与他解释这些,只能让他先误会着了。
好在一旁没有其它人,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注意这些了,都在逃命,不然真的祸从口出了。
北冥萧一僵,看向安夏的眼神变了又变,猛的转身,向皇上皇后所在的方向纵身飞去。
在火把的作用下,蜂子很快就散了,在场的人却是心有余悸。
太尉夫人,太尉府少夫人和赵知秋都被叮咬着面目全非,在不远处的颜心月也十分惨,用手捂着脸不敢见人。
安夏倒是护住了候王府的小女儿,颜心月的小妹妹,和一旁的几个千金。
“太子妃你可知罪?”老皇帝瞪着安夏,脸色威严冷清,上位者的气势压得在场的人大气也不敢喘。
许太医已经赶来,为在场的人医治,惨叫声此起彼伏。
“回父皇,儿臣不知。”安夏的小脸干干净净,身上也没有一点伤,此时倒是镇定自若,她知道这件事闹的有些大了。
不过她不在意,反正要背黑锅的人不会是自己。
别人疼不疼,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你……”老皇帝气的不轻,抬手“啪”的一拍面前的案几:“来人,将太子妃带回东宫,禁足一个月,抄经书二十卷。”
老皇帝很少过问东宫的事情,今日真的发火了。
“父皇降罪,儿臣不敢不服,只是儿臣不明白,为什么偏偏让儿臣一人禁足?今日蜂子闯入儿臣是有些责任,可是安排今天这场宴会的是太子皇妃,并非儿臣。”安夏倒是毕恭毕敬,诚诚恳恳的样子。
一边说一边看向满头满脸都是大包的颜心月:“太子皇妃,这件事,你应该向父皇母后好好解释一番。”
“太子妃莫要血口喷人,在场的人都被这蜂子叮咬,唯独太子妃安然无恙,这说明什么?说明太子妃早有准备。”颜心月都快要发疯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真的太刺激了,太让人无法接受了。
她自己也险些死在这些蜂子的手里。
皇上皇后看安夏的眼神更深不可测了,连太子都死死盯着安夏,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
安夏不慌不忙的看向众人,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太子皇妃莫忘了,这场宴会是你一手操办的,这里的一切也是你安排人布置的。”
北冥萧站在皇上身后,直用眼神看着安夏,似乎有些焦急。
他也想不明白,安夏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说是安夏所为,北冥萧信,因为他知道安夏玩毒的手段,只要洒些药粉,就能让蜂子从很远的地方扑过来。
而且她还能保证自己安然无恙。
皇后果然脸色一暗,看向已经毁了容的颜心月,想到她是颜贵妃的妹妹,皇后就恨不得将她推出午门斩首。
女人的善妒其实很可怕的。
“怎么回事?”老皇帝面色沉的可怕,在场的人大气也不敢喘。
连安夏都轻轻皱眉,天威不可触,果然如此。
北冥弦这个太子与老皇帝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他若有这般气势,这般的威严,也无人敢动摇他的地位。
“回父皇,前些日子儿臣与贵妃娘娘比酒,喝的有些多,身体一直没有缓过来,所以,无法操持太子生辰宴之事,就安排了太子皇妃来操办这件事,至于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些蜂子,儿臣一无所知。”安夏也是推得一干二净。
她可是早就想好后路了。
“太子妃殿下,臣妾与你无冤无仇,何必苦苦相逼,臣妾所安排的一切也是按照太子妃的吩咐,至于这深宫大内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蜂子,臣妾根本不知。”颜心月的脸有些吓人,此时一边说一边哭着,根本没有半点楚楚动人。
让老皇帝有些厌烦。
再看安夏,小脸白白净净,轻扬着头,不哭不嚷,一向都是平心静声,镇定自若的样子。
一下子就分出了高低贵贱。
太子也不喜颜心月,此时看都不看她。
经过二人如此一说,太子更希望安夏是无辜的。
正好找一个甩掉颜心月的理由和机会。
“太子皇妃,我是吩咐你安排了一切,可没有让你安排这些蜂子。”安夏冷哼,想害人,反倒害了自己,这是才活该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
“臣妾也没有安排。”颜心月有些激动,她当然是死不承认了,一旦松口,就死定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太子妃殿下,没有侍卫的保护,为何也能避开那些峰子?难道太子妃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蜂子不敢接近?”
眼神灼灼的瞪着安夏。
让安夏有些反胃,此时的颜心月的确让人倒胃口。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件长裙可是太子皇妃送给我的,至于为什么那些蜂子不叮咬我,我也不知晓。”安夏一脸无辜的说着,一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长裙。
然后直接跪到了皇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