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的手上也全是血,摔了一下,更是十分虚弱,被婢女们扶到榻上,只是不断的咳着,根本无法答话。
气得赵姨娘更想上前掐死安夏了,她突然就觉得安夏是有意的。
安思每一次来看安夏,似乎都会出事。
这样想着,赵姨娘的心也沉了下来,一边看着安思被深深划了一道口子的左脸,一边恨恨咬牙,她的女儿,似乎已经毁了。
不多时宫里就派来了医女,给安夏包扎了手上的伤口,更给安思上了药,还保证说安思的脸不会留下疤痕,让赵姨娘放心。
“小姐,你怎么样?”红叶看着榻上的安夏,转了转眼珠问道,此时她再不知道自己家小姐的本事,就真的该笨死了。
“我没事。”安夏早就没了病态,摇了摇头:“赵姨娘走了吗?”
这一天,赵姨娘都在安思的院子里守着,没有离开半步,她是怕了安夏了。
前前后后发生这些事,赵姨娘细细分晰起来,如果一切都与安夏有关系,这个安夏就真的太可怕了,让赵姨娘不得不防备了。
“还没有。”红叶摇头:“老爷也去过几次了。”
安夏冷笑了一下,对于安书成这个父亲,她也没抱什么希望,能默许一个妾室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这个安书成的血一定也是冷的。
这样的父亲,不如没有。
自安夏从侯王府回来病倒后,安书成只来看过一次,似乎是觉得安夏没有什么希望了,便一心转向了安思,不曾想今天,又上演了这样一幕,若安思的脸就这样毁了,安府就真的没有一点指望了。
他的势力若不能为太子所用,就只能为老皇帝效劳了。
可是那样一来,等到新皇登基,他的太师之位怕也保不住了。
现在太子有意合作,他当然不能错过机会了,而与太子合作最好的途径,就是送女儿进东宫了,何况老皇帝早就为安夏与太子指了婚,如果不出意外,安夏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
只是安夏母亲家族的败落,赵姨娘母族的兴起,却让安夏的地位不稳了。
安夏是死是活,安书成不在意的,他只在意这个女儿能不能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利益,现在是不能了,可是他的小女儿似乎也有些难。
当然,一个是病入膏肓,一个是毁了容,相对来说,后者更好治愈一些,所以安书成才会将希望放在了安思心上。
虽然脸被割破了,多花些心思,还是能让她恢复如初的,到时候,再送到太子那里就好了。
“老爷,婚期越来越近了,大小姐她……”赵姨娘恨得咬牙切齿,她知道安思会被毁容,一定是安夏的手段,此时她就想让安夏不得好死。
安书成正在翻看奏折,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赵姨娘,他也明白眼下的情况,不过终是有些犹豫,毕竟安夏是他的女儿,如果赵姨娘使些手段让安夏消失了,他不能亲眼所见,也就眼不见为净了,可是现在,是要他亲自来做决定了。
当然要考虑清楚了。
“太医怎么说?”半晌,安书成才放下奏折,叹息一声,面上带了几分无奈,安书成虽然人近中年,却是风华依旧,风采不减,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风华绝代。
赵姨娘也看到了一丝希望,跪在那里说道:“太医让准备后世呢,大小姐在侯王府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落得如引下场,她得的不是病,而是中毒。”
一句话让安书成的脸色一僵,猛的起身,双手握成拳:“什么人如此大胆,她可是我安书成的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打狗也要看主人,此时安书成真的恼了。
“能不在意安府的就那几个人,想来老爷清楚的。”赵姨娘已经打探过了侯王府的一切,也知道安夏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的,其实她是暗自庆幸的。
现在看来,想阻止太子大婚的大有人在,而在婚期到来前,让安夏替安思挡了这些人也是好事,到时候,安思就能完好无损的嫁入东宫了。
赵姨娘的算盘可是越打越响了。
一句话,让安书成愣在当时,又一下子坐回了椅子里,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
的确是想不通了。
看着安书成,赵姨娘也不接话,只是低着头冷笑,这才是她想要的。
半晌,安书成才摆了摆手:“让老二试嫁衣吧,我会奏明皇上和太子的,这几日你再安排一些人……”
后面的话压的极低,只有赵姨娘能听得到。
房上,北冥萧摇了摇头,又深深看了一眼安书成,才悄然离开,不过他并没有离开安府,而是到了安夏的房间。
“你可是我未来的小叔,这样进出我的房间,似乎不合规矩。”安夏此时还躺在榻上,面色苍白,说出来的话,却是底气十足。
北冥萧轻轻咳了几声,缓过来之后才看着她摇了摇头:“我是不是你的小叔还未必呢。”
“的确。”安夏也明白自己的情形,却并不着急,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