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正因不听高任寒的劝说,执意硬闯灵袭园,不但连大门都没进去,还损失了几员大将,他自己也挨了彭守墨一掌,这令他心痛万分,伤势有加重的迹象。
高任寒得知此事后匆匆赶来看他,看到他脸色苍白还怒气冲冲,高任寒准备用来责备他的话也咽回去了。
“那彭守墨不就是柳一门的大弟子吗?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力?”霍廷正问高任寒,他怎么都不能相信自己会败在柳一门的弟子手上。
“霍兄有所不知,今日的彭守墨已不仅仅是柳一门的大弟子了!”高任寒对霍廷正说到,他已经不准备替彭守墨隐瞒了,既然他奈何不了彭守墨,就让江湖上人人皆知他邪恶的一面吧!“霍兄难道没有听说过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白发怪人’吗?”
“有所耳闻,我还派人追查过他的来历。怎么,彭守墨与此人有关?”
“岂止有关,彭守墨就是‘白发怪人’!”
霍廷正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一惊,忙又问:“此话当真?”
“怎会有假?我有很多手下都死在他手上,怎能找错人!”高任寒想起那些死去的手下,不免又伤感起来。
“有趣,实在有趣的很。看来柳一门的人都还不知道吧!他们门主刚刚在大典上的一番话义正言辞,连我都差点被感动了。如果这时把这个消息放出去,看他莫子言还能不能安心地做一个‘缩头乌龟’!”霍廷正冷冷地说。
“霍兄想法甚好,只是我们苦无证据,彭守墨曾经在柳一门威望很高,要想让柳一门的弟子相信他就白发怪人,恐怕很难。”高任寒看霍廷正有些得意忘形,只好提醒他一下。
“无妨,我只需让人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即可,剩下的事就不用我们管了。”
他们刚谈论到这里,就有灵箭山庄的弟子来报,说他们看到略迈、略奇和古立城夫妇骑马出城,往厉山的方向去了。
“他们这又唱得哪一出?”霍廷正有些迷糊了。“上午才在福泽寺闹了一场,天刚擦黑就要出城,这是什么意思?”
福泽寺的事高任寒也听说了。他算得上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比起其他人,他对柳一门和莫子言应该了解得更多一点。柳一门在柳渊那样的人手里,无论如何也折腾不出如此大的动静,现在柳一门是何等的威风啊!龙岛主、空尽大师、习帮主这些在江湖上举足轻重又鲜少露面的人物纷纷出来相助,莫子言身边还围绕着一群侠肝义胆的少年英才,皇子和公主都常伴其左右,对他不离不弃。看来当初在洛城时,他真是低估了莫子言。
“还能是哪一出?略迈他们在福泽寺没有占到便宜,又大摇大摆地出城,想必是得知莫子言已不在灵州了吧!”高任寒如此推断到。
“什么?”霍廷正一激动,伤口又是一阵剧烈地疼痛,让他面目狰狞。“莫子言已经不在灵州了?”
“应该是!”高任寒看霍廷正对解心谱的居心如此明显,就假装不解地对他说:“莫子言虽然不在灵州,但他带走得也只是解心谱,又没带走你的侄女,霍兄为何如此着急?”
霍廷正赶紧让自己稳定下来,故作镇定地说到:“我只是担心莫子言会把她带走,毕竟他们救了她。”
高任寒心中暗自嘲笑霍廷正,原来解心谱比亲儿子的性命都重要。然而这样对他更有利,以后霍廷正可以一直为他所用,帮他抢夺解心谱。于是他又连忙安慰说:“霍兄不必惊慌,我这就去一趟灵袭园,等消息确定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那就有劳兄弟了!”霍廷正知道自己目前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是高任寒了。如今的江湖,已经不是由一帮一派说了算了,眼看着大家都朝一个方向聚集,而莫子言就是那个聚集点,他什么也改变不了,更不愿意去跟桎毒教的人合作,所以眼下,跟着高任寒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古立城夫妇跟着略迈走了,却让丁遇带着明顺和明祥兄弟留下来盯着灵袭园的动静。
明顺和明祥两兄弟这几日在灵州看到了一些事,心中甚是烦闷。他们把丁遇叫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让他讲明现在的情况。
“帮主和夫人为什么会和桎毒教的人在一起?”明顺问。
“只是合作罢了,以后还是各走各的路。”丁遇被逼得没了办法,只好说到。
“我们为什么要跟桎毒教的人合作?”明顺接着问,语气越来越激烈。
“不是‘我们’,是帮主和夫人要跟他们合作!”丁遇也不跟他们客气了,对他们说到:“因为我们帮不了帮主和夫人,他们为了救少主,只能选择这条路。现在江湖上人人都在议论帮主和夫人,可我们不能啊,我们要相信帮主和夫人才行啊!”
明顺和明祥听完后还真的无话可说了。虽然他们之前听到过风言风语,但是亲眼所见后,还是不能接受。可眼下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并不清楚他们帮主和夫人目前的处境,所以还抱着一丝希望来说服自己很快就会好起来。
再说那阳望被押回刺史府后就关进了大牢,只是看守他的人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