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走到自己的卧房,柳惜云就抱住莫子言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边哭边对他说:“子言,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做傻事了!”
莫子言在柳惜云的背上轻轻拍着,安抚着她。
傍晚时,有些喜欢在暗中行走的人又开始活动了。
高任寒刚到灵州,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就命手下备好东西,跟着他去灵州府衙了。他拿着二皇子的令牌,自然很容易就进了内宅,见到了灵州刺史岳鸿。
他先让手下把两个箱子放下,然后给刺史请安。
刺史靠在椅背上,悠闲得很。碍于是二皇子的人,他才挤出一丝笑容请高任寒坐下。
高任寒知道刺史公务繁忙,就直奔主题了。“正月初五,灵州城内有一件大事,不知刺史可有耳闻?”
刺史斜着眼看了高任寒一眼,说到:“此事都快传到洛城去了吧,做为一州刺史,本官怎能不知?”
“是,是!”高任寒觉得这个刺史有点难侍候,就小心翼翼地说到:“刺史大人在那天打算如何部署呢?”
“这有何难?不就是一个江湖帮派聚集在一起折腾点动静吗?本官只负责灵州百姓的安危,派出几队人马在城内防卫即可!”
“刺史大人首先为百姓着想,理所应当。但是仅仅如此恐怕有所疏漏,在下斗胆提个建议,望刺史大人考虑一下!”高任寒看到刺史眯着眼睛看着他,表情琢磨不透。但是刺史并没有制止,他就接着往下说了:“柳一门根在洛城,为何千里迢迢跑到灵州来举行‘新门主上任大典’?到时恐怕将有大事发生,如果不严密监管,定会殃及无辜百姓啊!”
“江湖之事,本官管不着,也管不了!”刺史懒懒地说。“我听说那柳一门在江湖上行得正,走得直。这几日灵州城内已经聚集了数十个柳一门的弟子,可是一件违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本官还用操心吗?”
“刺史大人说的是!那柳一门的弟子或许不会行非法之事,但是难保初五那天,其它人借机闹事!”
听高任寒这么一说,刺史突然坐端正了,“愿闻其详!”
高任寒也直起了腰板,笑着说到:“江湖人嘛,你争我斗是常事。柳一门以前仗着有当今皇上撑腰,行事未免过于耿直,也因此与不少人结下梁子。且不说他们在灵州举行大典有何意图,单是来寻事的那些人就足以震动灵州城了吧!”
刺史听着这话有些道理,便问:“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本官要怎么做?下令让他们取消大典吗?”
“这恐怕也不妥!柳一门敢驻扎在灵州城内,摆明了不惧官府,所以您的命令他们也不会服从。”说到这里,高任寒看到刺史瞪了他一眼,他又赶紧说到:“初五那天,刺史大人不妨先加派些人手以‘参观大典’为由,进去监视他们。再另外派出两队弓箭手埋伏在外面,若里面有大的动静,由里面的人发出信号,外面的弓箭手即可上前增援。”
“就我那点儿人手,可以与他们抗衡?”刺史问到。
“如果刺史大人相信在下,在下愿意派出十名剑术高手以及二十名弓箭手,供刺史大人驱使。”
“有意思!”刺史大人这才明白了高任寒的来意。想来他自己不方便露面,才使出这么个计策。虽然他不愿做别人的棋子,但既然这盘棋的走向已经很明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事情过后,他不但不会有什么损失,还能看一场好戏,如果真出了什么乱子,只要他平乱成功,就能向上面邀功,白捡一个大便宜。
高任寒看到刺史的嘴角微微上扬,知道此事已经敲定,他便站起来对刺史说:“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我来安排好了,刺史大人只需安排两个人,带着我们的人进去即可!”
“好,多谢相助!”刺史这句话竟含着蔑视的意思。
高任寒不管这些,他只想把自己的人安排进去,留意里面的动静,如果“解心谱”出现,他们也可以最快的速度动手。
此刻,桎毒教的人也没有闲着。略迈接到教主命令,必须在灵州把“邢嫂”引出来,查出她的秘密,然后杀了她。
略迈召回隐燑,问他有没有查到“邢嫂”的踪迹。隐燑说目前还没有,除非她接近他们,否则很难找到她。
“如果我们再次把莫子言抓来,她肯定会出手救他……”略奇以为自己想出了一条多么高明的计策,可是还没有说完就被略迈冷冷地打断了。
“你以为那莫子言是你想抓就能抓来的?”略迈瞪了略奇一眼,“再说上次也不是‘邢嫂’救了莫子言。”
“师兄,我一直觉得救莫子言的事情有些蹊跷。外界传言是龙修德救了莫子言,我相信他的实力,但是莫子言当时在密室里,要想进去再出来,只有一个小门可通行。可那晚我和青儿一直都在……”
“行了!”略迈不愿意再往下听了。“这件事情我也考虑过,以那龙修德的修为,还不足以做到‘来无影去无踪’,难不成他又修炼了什么神功?”
“所以我才说再把莫子言抓来,至少看看他是如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