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远一大早醒来,就看到溶月坐在他房中发呆。他吓了一跳,赶紧走到她身边问她怎么了。
哪知溶月突然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担心子言哥哥出事,我想去救他!”
盛远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对溶月:“好妹妹,你要记得三哥说过的话,子言他不会有事的!”
溶月听完这句话之后哭得更凶了,就像要把这十几年积攒的眼泪全哭出来。盛远受不了,只好说:“好,好,好,听你的,救,这就去救。我们去把‘云凤阁’拆了,一定能找到子言!”说着他还做了个要走的姿势。
“三哥!”溶月不敢再哭了,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是让三哥想想办法,又没让你拆人家房子。”
盛远在溶月身边坐下,捏了捏她哭红的鼻子,对她说:“子言是一定要救的,但是,你和他是一定要保持距离的,否则将来一定会后悔。到时候,可别怪三哥没有提醒你!”
“知道了,三哥!”溶月故意大声说到,免得三哥再说第二遍。
不一会儿,柳惜云也来找盛远了。看到她红肿的眼睛,盛远就知道她昨天晚上也没有睡着。
等到龙向铭他们都过来了,盛远开始说第二个计划。说完后,大家就分头去行动了。
木微遥和龙向铭又扮成了黑衣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闯入了俞府,顺手抓了个家丁问出俞文杰被关的房间,然后把看守的人都打晕,劫走了俞文杰。
俞文杰一直“哇哇”大叫,龙向铭只好点了他的穴。他们把俞文杰放进马车,一直来到那条烟花巷子附近,才把俞文杰放了出来。
俞文杰吓得惊魂未定,站在那里浑身发抖。
木微遥掏出一袋银子扔给俞文杰,告诉他青儿姑娘正在“云凤阁”等他,让他赶紧过去。
俞文杰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两手紧紧抱着钱袋子却不敢移动半步。直到龙向铭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他才像受惊的马儿一样,撒腿就跑。
龙向铭和木微遥赶紧上马车把身上的黑衣脱下,然后也往“云凤阁”的方向去了。
俞府因为少庄主逃跑的事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兴壮却匆匆跑来送信,说俞少庄主去“云凤阁”了,要带青儿姑娘私奔。
俞老庄主和夫人差点气得吐血。他亲自带上十几个家丁,拿着棍棒就出门了。
俞文杰跑到“云凤阁”后,把那一袋银子扔给老鸹,表明非要见到青儿姑娘不可。
老鸹看到那一袋银子,两眼又冒起了金光。她怎么会跟钱过不去呢!于是她对身边的一个婢女说:“去把青儿姑娘请出来!”
婢女领命后就上楼去了。
青儿姑娘和略奇这个时辰还在“雨潇潇”熟睡。婢女站在门外传话时,她不耐烦的回了一句:“让他等着!”
“妈妈说请您立即下楼!”
听到婢妇的话,青儿姑娘火冒三丈,略奇却示意她要冷静。现在他们等于是在利用老鸹和这里的姑娘们,在事情没有办成之前,不能得罪老鸹。
青儿姑娘只得穿好衣服,简单梳妆后就和婢女一起下楼了。见到俞文杰,她还是笑眯眯地走到他身边,请他原谅自己起得晚了。
俞文杰一见到青儿姑娘,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正当他要拉着青儿姑娘的手往楼上走时,他的父亲俞老庄主带着人就闯进来了。
老鸹一见这阵势,赶紧让人把后院的保镖都叫过来,双方在厅堂内相对而立,随时都有可能拼个你死我活。
客人和姑娘早已吓得四处逃窜,惊叫声一片。
俞文杰吓得躲在青儿姑娘身后,不敢面对他的父亲。
“妖女,胆敢拐跑我的孩儿,看我今天不拆了你这‘云凤阁’!”俞老庄主一声令下,他的人就举起棍子朝青儿姑娘挥舞过去。
“云凤阁”顿时乱成一团。
与此同时,溶月和龙向凝分别在大街上拦住两队官兵,告诉他们“云凤阁”发生了血案,让他们速去查探。
柳惜云则来到“潼运镖局”,将一封信交给门口的守卫便撤了。这封信是盛远写的,内容是:“杀害贵镖局副镖头的凶手此刻正在‘云凤阁’寻欢作乐,官兵已经前往,请火速前去支援!”
守卫将这封没有署名的信交给总镖头,总镖头这几天一直在追查凶手的下落,此刻有了这个线索,他当然不会放过。正巧这时有手下来报,说在街上看见一队官兵往烟花巷子去了,像有什么大事发生。
总镖头立即带领所有的镖头、副镖头以及强悍的镖师共二十余人,快马加鞭赶去“云凤阁”。
不出半个时辰,整条烟花巷子都无法安静了。官兵和“潼运镖局”的人几乎同时到达“云凤阁”,双方争着往里面挤。
楼上的略奇听到楼下形势不妙,赶紧穿好衣服来到密室,眼前的情形让他不能相信:密室已空无一人,莫子言和“桎毒链”都不见了!
他找了又找,可这密室只有巴掌大的地方,哪里还有莫子言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