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韵公主要跟他们同行,柳惜云不解,问她去哪儿,她说去找三哥。他们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
“不过我的马丢了!”凌韵公主看了看莫子言对他说:“子言哥哥,我与你同乘一匹马如何?”
“那多不方便呀!”程翼轩赶紧阻止,“您千金这躯,怎能与门主同乘一匹马?在下的马愿给公主骑,希望公主不要嫌弃!”
这时柳惜云已经骑上马,有些挑衅地看着凌韵公主说:“公主,我们来比赛骑马如何?”
“好啊!”凌韵公主接过程翼轩手里的缰绳,纵身一跃跳上马背。
看着她们两个骑马跑远,莫子言才松了一口气。程翼轩走到他身后对他说:“门主,这一路可不会寂寞了!”
的确,柳惜云和凌韵公主一碰面,就像两个小孩子一样开始争吵不休,什么事情都要争论一番。
“子言哥哥,你看那两棵树长得多妙啊!它们挨得那么近,互相依靠,一起成长!”凌韵公主骑着马与莫子言并排同行,非常开心地跟他说笑。
柳惜云从后面追上来,带着嘲讽的语气对凌韵公主说:“妙什么妙!没看那棵大树快把小树的精气吸干了,小树就要枯死了吗?”
“哪有?”
“本来就是!”
“哼!”
“哼!”
程翼轩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像是听曲一样听她们叽叽喳喳。
陆行和江原同乘一匹马,想快点跑都不能。
他们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柳惜云拿了一个水壶让莫子言喝水。凌韵公主却跑了过来,手里也拿着一个水壶对莫子言说:“子言哥哥,我这壶水加了蜂蜜,你喝点吧!”
柳惜云瞪了公主一眼,却完全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莫子言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们两个。关键时刻,还需要程翼轩露一手。
“大男人喝什么水啊!门主当然要喝酒了!”程翼轩拉着莫子言往一边站了站,递给他一个大水壶。
莫子言看程翼轩给他使了个眼色,他赶紧打开盖子,喝了几口。里面装得明明是水!
“原来子言哥哥喜欢喝酒啊!”凌韵公主只好自己喝蜂蜜水了。
柳惜云当然不相信莫子言喝得是酒,不过在公主面前,她也没有揭穿。可是这个凌韵公主太讨厌了,真盼着早点找到她三哥,把她送走。
走到浔州境内的时候,是正午时分。
程翼轩的马走在最前面,当他看到不远处有五个人在等他们时,他一抖缰绳奔了过去。
“东方师兄!”程翼轩跳下马,朝那些人走过去,边走边喊。他口中的“东方师兄”乃是已故柳门主的二弟子东方冀。东方冀出师后便来到浔州,做了浔州刺史的贴身侍卫。
“程师弟!”东方冀迎上去,抱住程翼轩的肩膀。“好久不见!”
“是啊,没想到再见面是如此情形,师傅他……”程翼轩心中一阵感伤。
“我因事务缠身未能回去见师傅最后一面,实在遗憾。”
“师傅他老人家会明白的!”程翼轩说完又转过身,看着身后的人说到:“这个人就是我们的新门主莫子言!”
东方冀带着他的人向莫子言他们走去,走近后行跪拜之礼。“门主和大小姐一路辛苦了!”
莫子言他们已经下马。柳惜云走到东方冀面前,让他起身。“东方师兄,我爹他……”
东方冀扶住小师妹的肩膀安慰她,“放心吧,小师妹,有我们呢!我们一定会为师傅报仇的。”
“没错,我们一定会为师傅报仇!”东方冀身后的四个人齐声说到。他们都是柳一门的弟子,因为听说新门主和大小姐要路过这里,便特地在此等候。
安慰完小师妹后,东方冀又走到莫子言面前。他知道新门主不会说话,也听说石崖曾试探过他,他便不再为难新门主了。陆行和江原他也认识,但是他们旁边的小姑娘他看着有些眼生,便问:“这位姑娘是——”
“我叫溶月!”凌韵公主不等别人回答,自己说到。“我来找我三哥,他在浔州。”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走吧!”东方冀示意大家上马跟他走。他之所以问凌韵公主,是因为之前有人给了他一份名单,名单上并没有这个小姑娘。
东方冀来浔州已有五、六年的时间,因为一身好武功深得浔州刺史器重。现如今他自己已经购置了宅院,并请浔州刺史给宅院命了名字,叫作麒宅。
半个时辰后,莫子言他们已经跟随东方冀来到他的麒宅。
对于常住洛城的大户人家来说,浔州的中型宅院自然算不得什么。但是他们接连几天奔波,不是住客栈就是民房,再次经过一道道门走进这三进庭院中,还是觉得格外舒坦。
东方冀二十七岁还未娶妻,空旷的宅院显得有些冷清。可是这十几个人一来,宅院可热闹起来了。
莫子言和柳惜云住在后院正房之中,凌韵公主暂时住东厢房,程翼轩和陆行、江原住西厢房。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