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林轩和紫萱两人拿着戏志才给他们的令牌,有惊无险地出了军营,可面对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广宗城,两人一时又犯了难。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却突然见到在南方的方向一片黄土飞扬,响声雷动,仿佛有千军万马在朝着这里狂奔而来,大地都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
林轩两人以为又是朝廷新来的援军,赶忙闪到一旁,躲进路旁的一片草丛之中。
等那军队缓缓靠近之后,两人惊讶地发现,眼前的军队装备简陋,阵容散乱,士兵年龄参差不齐,一个个面黄肌瘦,头上裹着一块黄布,慌不择路地朝着广宗城的方向疾行而去——竟然是黄巾军。
“怎么会是黄巾军呢?他们是怎么突破外围朝廷军队的封锁的呢?为什么我们事先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也没有听到任何打斗的声音呢?”林轩一脸意外地打量着从自己眼前奔跑而过的黄巾军,喃喃自语道。
紫萱也很意外这突然出现的黄巾军,不过她看着眼前这些朝着广宗城疾行而去的军队,心里随即有了主意。她兴奋地拉住林轩的胳膊,说道:“轩哥哥,你说,我们混进这些人当中,不就可以进到那广宗里面去了吗?”
林轩也正有此打算,两人一拍而合,正想寻机混进人群之中的时候,却突然在他们的耳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声:“呔!哪里来的两个小贼,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莫不是朝廷的奸细不成,还不快给你管爷爷滚出来!”
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魁梧大汉骑着一匹黑马径直朝着林轩他们藏身的那片草丛奔跑而来。等那马跑到草丛近三米远的时候,那大汉一拉缰绳,黑马人立而起,嘶鸣了几声,堪堪停了下来。那大汉不等马匹停稳,便单手一拍马背,从上面纵身跃下,大踏步上前,掀开草丛,一下子把躲在草丛里面的林轩和紫萱像抓小鸡一样一边一个把他们从草丛里提了出来,扔在大路中间,瞪着一双铜铃大眼,喝骂道:“说!你们是不是朝廷派来的奸细,要敢骗我,小心老子一巴掌拍死你们!”
可怜的林轩和紫萱两人被那大汉像货物一样扔在了大路中央,屁股和坚硬的泥地来了个亲密接触,此刻都疼得龇牙咧嘴,面对这黄脸大汉的突然袭击和厉声喝问,两人吓得双唇煞白,六神无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那紫萱更是眼泪汪汪的,一方面是被惊吓出来的,更多的却是被疼出来的。
那大汉见两人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更加认定了对方是朝廷的奸细,心头火气更大,自己在巨鹿那边像丧家之犬一样被朝廷军队追赶着,此刻抓到了朝廷的两个奸细,哪有不狠狠报复的道理,他面露奸笑,残忍地说道:“哼!你们两个小贼,今天碰到你们管爷爷算你们倒霉,老子正一肚子火气没处撒呢?这小子细皮嫩肉的把你阉了给良师当太监去,至于这女娃子吗?长得这么娇嫩水灵的,今天晚上就给我当暖床丫鬟吧?嘿嘿,只要把老子伺候舒服了,兴许老子还能饶你一命。”
听了这大汉的话,紫萱吓得小脸煞白,身体下意识地朝着林轩身后躲去。林轩一把将她挡到了身后,双目喷火,怒瞪着那大汉,大骂道:“无耻之徒!难道大贤良师底下的士兵都是你这种不知廉耻的恶棍不成,怪不得你们会被朝廷官兵追打得像丧家之犬一样,真是丢脸。”
这话刺到了大汉的的痛处,他恼羞成怒,扬起蒲扇般的手掌就要朝着林轩的脸颊扇过去,一边扇,一边恶狠狠地骂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小贼,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你管爷爷,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在那只大手即将落在林轩的脸颊上的时候,从那大汉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管亥,住手!”
那管亥听了,有些不甘,可还是及时地收住了手,转过身子,对着一个骑着白色骏马的中年男子拱手说道:“人公将军。”
来者正是张角的弟弟张宝,只见他骑着那匹雪白良驹缓步来到管亥的身前,拉起缰绳,停住了马,居高临下地看着管亥,说道:“管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禀人公将军,这两个小贼是朝廷的奸细,我正准备好好审问他们呢。”管亥说道。
林轩听了大怒,忍不住辩解道:“你才是朝廷的奸细呢!我们,我们是来找张、找大贤良师的。”
管亥被林轩打断,心头不喜,正想回头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贼,这个时候,林轩身后的紫萱突然从林轩身后窜了出来,她惊喜交加地望着骑在马上的张宝,有些不太敢确定地说道:“张宝叔叔,你是张宝叔叔吗?”
张宝闻言,有些诧异地俯视着底下那个清秀美丽的年轻女孩,却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一个侄女。“你是——”
“我,我是紫萱呀!”再仔细打量了眼前的那个男子之后,那熟悉而亲切的面部轮廓让紫萱更加确信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自己的张宝叔叔,一时间,多年来的思念和委屈痛苦突然间全涌上心头,她望着眼前这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终于控制不住呜呜地哭了出来。
张宝见了,大吃一惊,他翻身跳下马背,来到紫萱的面前,仔细地上下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