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王无须如此,老道所做的,都是老道应该要做的事!”
“或许在小郡王的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比如说,老道为何要做这些,是出自老道的自愿,还是另有目的等等....这些,小郡王日后,都会清楚,老道在这里,用不着多说!”
“只是请小郡王明白,世间一切之事,有因,方才有果!”
“更要请小郡王知晓,这天地,并非小郡王心中所想的天地,所有一切在外的传闻,有的时候,也并非是事实。”
“我辈行事,但求无愧于心,所以,若要将这天地,将人看清楚,就要用心去看,而不是用眼去看。”
“请小郡王明白,这天下,其实,还有很多人,在关心着你,爱护着你,更有许多人,在暗中,关注着你的成长,以你的喜和悲为自身的喜和悲,所以小郡王,日后行事之前,请千万不要盲目的下判断。”
“小郡王心中有苦有痛有恨,可是,有人心中的苦、痛、恨,比小郡王更甚,我们始终要相信一句话,那就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一轮弯月,在漆黑的夜空之上,孤独的悬挂着,略有清冷的光芒照耀下来,让人觉得有几分冰凉。
夜空下,篝火熊熊燃烧着,驱逐着虚空中的清冷,也是让周身的黑夜,显得不那么孤寂。
秦炎静坐在篝火旁边,这已经是他离开九霄宗的第五个晚上了。
但他的脑海当中回想着离开九霄宗之前,应玄子特地和自己说的这些话。
每一句话,都有深意,每一句话,都想告诉秦炎某些事实,然则,话说的很清楚,话中的意思,却很模糊,让人无法从中去推测什么。
但秦炎,还是能够从这些话中,想明白一些事情。
当天在别峰上,与瞎长老的一番交谈,和应玄子所说的这一番话,何等的相似。
“你们,都在为他而申辩吗?”
秦炎轻声自问,这个‘他’是谁,并不难推测到,而秦炎也相信,自己所想的这个‘他’,和瞎长老以及应玄子所说的那个‘他’应当是同一个人。
秦炎现在也相信,那个‘他’,暗中真的在做一些事情,为自己做一些事情。
若是连这个,都无法推测分辨出来,秦炎也就愚蠢到了极点。
然而,秦炎实在是找不到,‘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理由和出发点,他们之间,虽有相同的血脉,可是,自己对‘他’,却太陌生了,陌生到,俩个人此生,不会发生任何的交集。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炎自问!
“殿下,喝口水吧!”
林公公从黑夜中转回,捧着水壶,递给了秦炎,然后说道:“以我们现在赶路的速度,大约还有半个多月左右,就能够回到帝都了。”
从九霄宗到帝都皇城,是一段很长的路程,换成其他人的话,只怕数月都未必能够到达,可是,离开九霄宗的时候,秦炎带着林公公全速赶路,那似乎是归心似箭!
帝都的确是一个很精彩的地方,可林公公觉得,慢一些赶路,至少可以给秦炎准备的时间更久一些,以便能够更加从容的,去面对帝都中的那些人。
当然了,为了要赶得及去参加十八皇子的成人礼,的确是要快马加鞭才行。
秦炎接过水壶,淡笑了声,问道:“林公公,你在皇宫,多少年了?”
“回殿下话,老奴十岁那年,因为家境贫困,生活无以为继,所以被父母给送进了宫,希望以此,来求一个温饱,时至今日,已经快七十年了。”
林公公神色有些黯然,进宫之后,的确解决了温饱问题,甚至,也获得了一定的权势,但也从此,失去了身为男人应该有的一个权利。
秦炎再问:“这七十年中,你见过人皇没?”
“陛下?”
林公公神色立即一敛,想了片刻后,道:“前后,老奴一共见过陛下三次。”
“那么,在你的印象当中,人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秦炎又问道。
话音传来,林公公的神色之中,顿时涌现出无尽的敬崇,他竟用着虔诚的声音说道:“陛下,他这天下,最独一无二的人,在老奴心中,他是神,是这天地中,唯一的主宰。”
秦炎神色一沉,淡漠的道:“我不需要知道,他在世人眼中,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我想知道的是,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林公公闻言,心神立即震颤,想到秦炎与人皇之间的关系,他的心头,顿时涌现出无穷无尽的寒气来。
好一会后,才用近乎是颤抖的声音说道:“陛下是一个,手段极其高明的人,他行事,果断,直接,他能够轻易的,找到一个人的弱点,天下人在陛下心中,只是棋子!”
林公公只见过人皇三次,当然不足以,将人皇的性情说一个完整,能够说一个大概,那就已经不错了。
但秦炎相信,还有一些话,林公公没说,不是忘记了,而是不敢!
果断、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