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林墨浓独自一人蜷缩在沙发上看着远处发呆。
电话铃声响起,林墨浓慵懒的伸出白皙病态的手拿来手机。
上面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关月然,我想,你应该有必要来我们司空家一趟。”
关月然冷冷的说完这句话,便挂了电话,她相信,林墨浓一定回来。
林墨浓一怔,听到关月然熟悉的声音,眸子里的屈辱和恨意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林墨浓叹了一口气,起身去了卫生间,描眉画抹,即使是在自己的敌人面前,她也要保持最好状态。
一身火红坎肩,一袭如墨长发,妖娆的脸蛋配上她精心描画的妆容,这世间,能有林墨浓这般灼眼的美,恐怕很难有十个。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妖娆和高贵,即使是某些人想要去刻意的学,也是学不出她的气质。
当跨进司空家的大门的时候,林墨浓直直的就觉着刺眼,那辉煌的别墅,曾几何时,她林家也曾这样辉煌过。
曾经,她跪在关月然的面前,祈求她的帮助,可是,关月然却只是冷冷的对她说:“你林家气数已经到了尽头,司空家族是绝对不会去挽救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家族。”
一句话,彻底打破了她所有的希望。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以前那个对她如同亲生女儿一样的人,为何会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对自己那般的冷漠。
她祈求着让她见司空痕,她生平第一次那样的卑微,她说,司空现在不想见她,一个肮脏的女人只会侮辱了她司空家的大门。
吱呀一声推开大门,大厅里的灯明晃晃的亮着,林墨浓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端凝的坐在真皮沙发上的中年女人。
时间仿佛永远都不会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一样,五年了,她依然没有丝毫变化。
以前的林墨浓,总是有些畏惧她的威严,而如今,她只冷冷讥讽一笑说:“不知道司空夫人叫我前来有什么事,是为了你儿子司空大少爷的事还是另有目的?”
她笑得很开心一样,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一片寒芒冷厉。
“你既然有自知之明又何必明知故问。”关月然冷哼一声。
林墨浓走进大厅,没有一点身为客人的拘束,仿佛这就像是自家的后花园一样随意。
自顾自的坐在关月然的对面,茶几上摆放整齐的茶具。
动作熟练的为自己泡了一杯茶,却故意的忽略了对面的人。
轻抿一口,神情颇为享受愉悦。
关月然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只是眼里的光,更加的暗了。
“这茶不错,只可惜放错了位置,多了几分苦味。”
“放错了位置又如何,看就要看品茶的人如何去细细品尝,若是不得意故意而为之,怕是再好的茶在某人的嘴里也不会香醇。”
关月然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青花瓷花纹茶杯细细转在她的手里,浅黄色的水面上浮着几片残卷的茶叶,一圈一圈的水纹在杯子里打转。
话里有话,林墨浓并不笨。
只是,林墨浓向来不喜欢绕弯子,将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几上,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司空夫人,我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吧,说出你的目的。”
“呵呵,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
关月然眯了眯眼说:“既然如此,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再缠着我儿子。”
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下去,林墨浓讥讽一笑说:“司空夫人,我想你大概是搞错了,今天来,我也有我的目的,我希望,从现在开始,请管好你的儿子,不要再来纠缠我!”
“林墨浓,我儿子会缠着你?荒唐!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林墨浓吗,一个不干净肮脏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我的儿子!”
关月然冷笑,若不是这个女人一直缠着她的儿子,她的儿子也不会成天不回家。
林墨浓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势力的女人,以前,她林家事业虽算不上顶峰,在A市却也是小有名气,那时关月然从未反对过他们在一起。
而如今,她失势,家族覆灭,公司破产,双亲啷当入狱,妹妹还躺在医院要死不活,林家也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要权没权,要地位没地位,也就空留一副绝色的容颜。
不过一副皮囊,却没有什么用。
关月然又怎么会让她进了司空家的大门。
呵呵,这就是现实。
面对关月然的讥讽,林墨浓不怒反笑说:“我一个肮脏的女人,倒是符合了司空少爷的胃口。”
反唇相讥,优雅端凝,气度从容淡然。
这是所有人都学不来的。
关月然脸色一变,正想发怒,林墨浓直直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劳烦司空夫人给司空痕带一句话,就说我林墨浓瞎了眼,独独浪费了我十几年的青春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