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司空昊深邃的眼睛盯着她的双眸，目光里面似乎是愤怒，却又夹杂了一些喻言看不清的东西。
司空羽坐在车内，久等也不见喻言下来。
他微微蹙眉，拿起电话拨通了喻言的号码，一声，两声，始终没有人接听。
他攥了攥拳头，又拨通了司空昊的电话，电话那头只有一片“嘟嘟”的声音。
他有些坐不住了，干脆直接下了车，来到房门前，按响了门铃。
门铃响起，里面却没有人应答。
他的心越来越往下跌落，开始不间断地按着门铃，“喻言，你在里面吗？”
江野别墅的隔音一向很好。
或许是喻言的太过于痛苦，使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凄厉，隐隐穿透了房门，传到了司空羽的耳朵里面。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喻言，你怎么样了！开门！快开门！”
客房中的司空昊听着外面弟弟拼命地砸门声，眼底更加闪过一丝烦躁，任凭喻言如何苦苦哀求，就是不肯放开她。
喻言听到司空羽的砸门声，含着眼泪看司空昊，“求你，停吧，你弟弟来了。”
司空昊就像是一头发怒的野兽，仿佛对她没有半分怜悯，忽略掉了一切声音，司空羽的，喻言的。
喻言只有紧紧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她不想让司空羽听到这一切。
她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只知道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啊！”她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司空昊才似乎很满意地放开了她。
她窝在床上，听到门外司空羽依旧疯狂地敲门声，忽然觉得好像丢了全世界。
她目光空洞地看向他，缓缓而平静，“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司空昊一双冷凝地脸盯着她眼角挂着的泪珠，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他是胜利者，可是却好像输了。
他紧紧握了握拳，语气淡淡，“滚。”
喻言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整理好，拎起行李袋下了楼，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司空羽站在门口，几乎有了想拿把斧头，直接把门劈开的冲动。
正在此时，喻言突然将门打开。
他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眼眶还有些红肿的女孩，心里隐隐一疼，仿佛所有的话在一时间都堵在嗓子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喻言有些尴尬地看了他一眼，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我们走吧。”
司空羽紧紧攥着拳头，目光投向屋里。
司空昊已经以一身整洁地白衬衫出现在二楼，正注视着门口的二人。
“哥！”司空羽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喻言一把拉住，“我们走！”
司空羽眉心微蹙，强压下到了嘴边的话，又看了一眼司空昊，转身拉着喻言出了门。
司空昊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司空羽那辆兰博基尼消失在夜幕中，深邃的目光几乎要穿透无边的黑夜。
紧抿着嘴唇，他转过身来到厨房，在橱柜的最顶端拿出一个精致的方盒子，打开盒子，一个铺满水果和奶油的生日蛋糕呈现在眼前。
他的目光淡淡落在那个蛋糕上，半晌，拨通了方青文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