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烂,但几轮番的砍剁下,终于!它右臂的齿刀在明晨的上方成垂直下落。
该来的总是要来,该滚的终究要滚。明晨早就做好了滚的准备,在那齿刀要落到时,他便从锅盖虫的后背滚了下去。
“哄咖”
齿刀虫的齿刀精准的砍到了锅盖虫的后背,将锅盖虫从公母头颅之间不偏不倚的劈成两半。
锅盖虫终于公母分离,拥有了处于自己独立却不完整的身体,母的头颅依旧以幽怨的目光望着公的头颅,公的头颅则解脱的闭上了双眼。
明晨从车辆间的水流中爬起身,扶着车辆跌跌撞撞的跑着,他不知道要跑去哪,他脚步虚浮,晃晃悠悠。
“就要死了吗?”明晨很是不甘,他还没开始自己新的人生,他还有很多事没做……可身体的那股劲力早就在齿刀虫的那一撞下消失无踪,他不想回头,他不想让自己绝望,他目望前方,机械的跑着。
齿刀虫势不可挡一刀后,发现没有砍到明晨,它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它的脑门包裹着武士刀刀身的地方传来阵阵痛楚,让它越发的感到晕眩,它的力气仿佛被无形的黑洞鲸吞着。它像是在学着明晨的步伐,身体在两边的建筑间碰碰靠靠。
终于!
再迈一步,它的齿刀就能砍到明晨,可它的脚却在这个时候背叛了它的意识,停住了前进,将它的身子缓缓放下。它的双臂也慢慢放下了齿刀,用刀背支撑着它高傲的头颅。
雨水流淌在它突出的大眼珠上,装饰成泪流。它趴在永远也不会再亮起的红绿灯下,巴望前方着斑马线上埃挤的车辆间渐渐远的人影。
它的视力开始模糊,意识渐渐消散……让它用尽生命去追逐的人影却不曾回望它一眼……
明晨回头看了!只是齿刀从已经看不到了。
明晨只是奇怪自己怎么还没被吃掉,反而是后边却没了动静。眼前的景象愣是让他反应不过来。
“虫子也有心肌梗塞?”
明晨揉了揉眼,不可置信!
他忽然瘫坐在地,放声的大笑了。
街道上的水流漫到了他的胸口,他泡在冲冷的水流中,却惊奇的发现身体传来一股股燥热……
他笑得更加癫狂了!直到一口鲜血强制喷出,才堵住了他的笑声,雨水很快就帮他擦去了残留在嘴边的鲜血,让他的脸保持着干净的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