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汤德羞愧难当,不自觉地摸出胸兜烟蒂,含在唇间,这枚烟头是在董彪车里,初次谋面,狼给他的第一支香烟,烟没了,汤德将那份感觉永久的保留下来,感情因纯洁而厚重,彷如狼就在他的唇舌之间,秒秒钟,奋力攀爬,呼吸越发急促,脚下像是灌了铅水,显然体力透支四肢酸麻,虚浮,汤德后悔了,刚才怎么不拿下开车师傅,驾驶车辆由他突入配合狼的动作,一冲到底,与狼并肩战斗,生死相容想想都是一种快感。
错失机会,汤德正值懊恼,很意外,烟蒂出现灵异,一股清新的气流经烟头窜入心肺,气流殷实,肺活量被迅速扩张,空间增大,胸腔膨胀,心跳随之活跃,异样的轻盈犹如神助,一股气力雄浑坦荡,来劲了,汤德不及细想,脚轻手快往前奔,唯恐稍有迟缓,势将遗憾终身。
参天树木逐渐稀落,海平面的气息越发浓重。
张夹生一路风驰,鬼影般穿梭丛林,椰木隐现,跟紧着两个起落,狼的神识逾越千米之外,放纵的神识很是怪异貌似独自舞刀,刀刀落空,没有回力没有反弹,临海别墅寂静的如同坟地,哪有生灵的迹象!
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董彪来了电话询问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那东东高姿态,玩回避,礼让与人不羞耻,早早走了。
搞得张夹生像是个急于拼命的赌徒,很小人并且很无赖,同时又是很低级很地痞,那东东似乎在倡导君子风范,在昭示仁义,在呻吟气节浩瀚,或许是在垂望脚下蠕动的蚂蚁,不屑一顾更是不屑一斗,藐视到了回避的程度。
不要曲解了那东东的隐意——
这是一种威压,知道了他狼小爷的意图,甚至知道他狼小爷兵分两路,不准还知道此刻他狼小爷在想些什么。
张夹生就地坐了下来,电话里董彪百问不休,鬼喊鬼叫!
何不将小人一演到底,进驻别墅,那东东兴许摆好了酒肉,好吃好喝佳肴管够,然后是黄璜体面招安——
张夹生随手扯起一叶草茎,牙咬,告诉了董彪做了白跑战士,要求舒培哪来的回哪。
董彪一句话说得张夹生几乎窒息,董彪说:秃鹫别动队还没开拔,舒培持意等人,等西典,等龚立安。
张夹生由不得怒火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