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光亮的脑袋闯了进来。
张夹生转动椰果急速旋转在指尖,博薄不是颜渊,不懂感悟椰果与张夹生的关系,更不知道张夹生用指尖输出内力才使得椰果运转持续,博薄哪里知道张夹生的交集与悲催。
博薄提脚就踹,张夹生闪身躲过收了椰果,嬉笑说道:“小尼子,思春了吗?”
黑了,瘦了,留了长发扎了小辫,博薄退了一步,牙尖咬住舌尖出了房间,也还知道流泪不能当着张夹生的脸。
又一光头,陶若来了。
张夹生拿了椰果与陶若做比较,光秃秃两个圆,陶若羞涩,外面众人集聚,也还知道自己不便久留。
陶若咬牙,红着眼睛跑了。
张夹生靠到床上泪流如注,湿了西典的被褥。
时间可以混沌记忆,也可以把记忆变得更加清晰,张夹生清晰了他的记忆,上天怜爱给他留下了纯情的博薄,娇柔的陶若,假若没有尼姑庵,事态真就难以想象。
杨焚伸延了酒宴,从中午吃到晚上这种事在乡下常有,一大桌,张夹生是中心人物,盛情难却也就只好勉为其难,仗着酒力说了悬崖椰果与维持性命的死鱼,点略丰盈性感的黄璜;点略了目光桀骜的南京口音。
天近黄昏。
帮厨的西典没上桌面,早早地溜了出去,去了山梁竹林做准备,没惊慌很从容,女人都有这一次,给了张夹生,西典心甘情愿,至于以后兴许会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那是以后的事,此刻她期待张夹生,一定要给自己找理由,鬼迷心窍是不是理由,那张夹生是鬼!
夕阳绯红——
红霞映托水面,天地一景,很耐看有魅力像女人,柔光细滑,山林的阴影像狼的目孔一样深邃,西典半迷半醉,神飞意驰,多了想象。
山腰的村落。
热得烦闷,舒培吃喝半饱,去过茅厕,就近散步换换气随心情,发现西典医生提着一包,行迹怪异,于是随意尾随,竟然跟上了山梁,眼睁睁看着西典进入茂盛的竹林,不经揣测,舒培便意识到西典大概与那张夹生有约,想私通,眼睁睁看着西典拿出包里的绒毛巾垫到了身下,慢慢地躺了下去。
西典平卧,松了衣襟,在等人。
舒培长脸抽筋,大鼻子扇呼,一对眼珠像蹦跳的兔子,寻思:制服一个西典简单,张夹生是不会来了。但,这与强奸有什么区别!
取舍之间舒培突发奇想:把西典的眼睛遮了。
天很快黑了下来,机不可失!男子汉当立决,把她搞了,她只会以为是那条狼,不难判断这个绝对是她与张夹生的第一次,很可能也是她西典的第一次,这个险可以冒,好事败露可以一走了之。
舒培斗胆爬了过去,有意发出点点响声,妙极了,西典果然把脸歪到了另一边,舒培的机会就此得到了施展的空间。
机会往往光顾有准备的人。
舒培一直在努力,缘分来得奇巧,与西典存在缘分。
这缘分貌似飞来之物,不定咋飞。
张夹生认为这是命。
午夜,张夹生醒来以为怀抱椰果,被咬了方才醒悟是博薄,方才醒悟陶若也在他的身边,俩位小道姑果敢的行为迫使陶廷忠与杨焚连夜进城,说是眼不见为净。
卑鄙!
很卑鄙!
“龌龊!”
“地痞流氓,很龌龊!”
陶廷忠说话随口从来就不知道讲究,与他比较杨焚多有两分优雅,涉及龌龊,杨焚不再火上添油,乘坐着劳斯莱斯幻影,掂量着应该向陶廷忠说点什么,陶廷忠有着与他同样的责任,于是点了支烟,叹了口气。
“狼这家伙像是有些心事。”
杨焚欲言又止。
陶廷忠驾驶车辆,回头看了杨焚,说道:“点支烟拿来抽抽。你老弟跟他走得近,年轻人有作为,我是喜欢。”陶廷忠小喘气,接着说:“这个毕竟有你舅舅博长剥。愚兄这里你放心,不然是不会那个的。”
那个指的是陶若,陶廷忠是说我把女儿给了张夹生,此间意义深远,至于你杨焚,不要忘了你的舅舅是博长剥。
杨焚眼珠半闭,一支烟点了过去,话里透着酒气,“不嫌口臭你就抽。”
陶廷忠笑道气味相投,说愚兄在南京那边还是有人的。
“真不知道我们的对手是哪方神圣。”
陶廷忠灭了烟头靠着座椅,轻松驾驶,说:“这是个有制度的组织,等级严明,据我所知就有四个等级分别是:圣皇,圣灵,圣战士,战士。”
杨焚续了支烟,像是没听懂,反应迟钝,陶廷忠把车开了起来,“酒没醒。”
“听着不像是中国人圣皇?圣灵?圣战?战士?状似是倭寇在运作。”
“倭寇?”陶廷忠一脚刹车,劳斯莱斯幻影差点下了山沟,妈妈的,差点阴沟里翻船!
天蒙亮,张夹生早起。
晨露湿重,气息清新,深入骨髓的凉爽使得张夹生透心舒坦,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