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韩、虞、两人的军方文书,我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当然起程时,为了我出行更加方便,虞允文还给我写了一封到省城的驿站视查文书;所以我路上不但不用花钱,还有路费可以拿,并可以免费换马,住的官府的驿站,接待的级别是部官待遇,仅次于准九品,而且是二十四小时,随时可以进出城,都没人会过问;
中午我入住驿站,由于我穿着像是军人,文书身份是‘驿站视查使’,一身赶路的打扮,驿站的杂吏,并没有在除了驿站以外,其它事件言语上防备我,而且他们更希望用其它事情引开我对驿站管理不足的注意力;在和我进午饭的时候,他们借机在闲聊中与我扯开驿站;聊起了当地的习俗和新奇事……
三五杯下来,他们给我透露了一个消息,关于一本奇书的事;还说:“今晚县大人会亲自带人去抢……;”
在入城前;由于不知道我的‘文书’,可以让我三更半夜入城,所以曾在他们说的那带借宿过一晚;不过,我对于县太爷要抢书,和这本书的事却一无所知;在他们嘴中这本书说的神一样,但在他们漫天谈论中,我发现他们对这本书的信息没有一点了解;我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一本什么样的书,有没有阿‘玉’的要求我毁掉的成份;所以我决定去一探究竟;虽然时间尚早,但我也准备了一下;我借长途奔波彼累,说早些上房休息为由,摆脱了他们;临走时,我还假意打听了一下,这里春楼的去向、价位、都有什么美女;强调只是了解了解,就是想让对方,误以为我是个好色,却又不想别人说到处我表面清高,人称斯文败类的家伙,如果我不在房里,说明出去泡烟花去了;
这个县的县太爷叫刘威,据说是个风水和武术上有很高造诣的人,在城里也是德高望重;今日竟会为了这一本书,做起强盗的肮脏勾当;可见这是本很珍少的书;但直觉告诉我,这本书对我并没有很大的用处,但就如刚学会骑车的人,喜欢骑车一样,我为可以一展身手而兴奋,一种怀才不遇对手的感觉,使我再次踏入了这趟混水,而自己说服自己的理由是玉给我的使命;因为我被安排住的是二楼,我刚从门口进去,就从窗口跳出来了;当然,此过程中我也花了十几秒种,对穿着做了些改变;
外面太阳很大,不过街上的人还是很多很多,像我这样穿着简单的人,很快就被人海淹没了,并在街上通过直觉,快速寻找并快速购置到一些需要的东西;
那个地方离城里有二十多里地,但我没有租马,选择了搭乘专门为拉客出入城的马车出城,这类马车、牛车很多,一部一般可以坐8至9个人,由于这种车没有顶蓬,在南方的烈日下,大家为了遮阳,都和八仙过海一样,七奇八怪什么‘宝物’的都有,有时可以说从上车到下车,旁边是男的女的,都未必清楚,同样我包得密密实实,因为我怕人识得我样子;
而在车中,旁边一对母子平常的对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记的师傅说过:三国演义中说到有“能人、异士”,喜欢教小儿童谣,让国家惊动,因为当官的人,会听信童言,因为童言无忌,童言更可以反映真实的社会;师父认为真正会教小儿童谣这些人,大多数是走街串巷的货郎,及‘云游中’说书的,但现实中据我所知,大多是来自教导他们的父母长辈们景响,部分是他们自己误解而编的;所以官人新到一个时方,找一个儿童说几句话,就可以知道一个地区的人的真实情况了;
比如说:小时候,我母亲常在我不听话时,用白骨精来吓唬我,街上小孩也会学孙悟空一样,用这虚幻的小说人物去教育儿童,因为这些是他们最喜爱和最怕的东西;这好比现在北方地区的人用“官兵”;南方用的是“土匪”;东南沿海说的“海盗”,西方少数民族说的是“汉兵”或“妖魔”,山边说的是“野人”;不同地域和不同的时代,都有不同熟悉的东西,和最怕最有可能威胁他们的对象;小孩子天真,用这些他们会马上乖了起来,因为他们常听大人之间谈论这些人或物的可怕,而家人也是为了教导他们听话,远离危险,才提到这些人或物;
而车里的妇人教小孩子时,用的却是:‘人熊姥姥’;‘熊’一听就是吃人的,前后用了人和姥姥,说明他们会化成人,大意是一种趁小孩父母不在时,假装成小孩姥姥的人;那女人的故事里,人熊姥姥,只要到了晚上,就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吃人;女人一再强调儿子,不要乱为人带路;我想这一带应该有很多人贩子;要不然大人们不会把小孩子教育的这般慌张,而那女人其中一句话,让我开始注意起她来;“特别的那个老伯伯,母亲不在时,千万不要给他开门,叫门也不要出声;”一开始我以为只是一个色鬼老伯伯,常会去骚扰这孤儿寡母,但从这女人的动作上看,她并不怕,言语中也说明他们关系无间,但语调中,却非常担心她孩子;虽然这女人带着帽罩,但也可以看得出长得相当标致;
这车最后到的是杨村,还有几个人,当然也包括那女人和小孩,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来这里,所以先一步下车了,因为车里有人与车夫打听,知道前面不远就是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