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打个比方,。毕竟,小陛下尚在病中,南楚各方势力,起了别样心思的有不少,你冒失回去,恐怕会遭受不少无妄之灾。”他不便明说,只好语焉不详地含糊带过。
这些话听在舒眉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意思。
她以为葛曜听到自己跟番莲先前的对话,知晓了照儿的真实身份。顿时,她的一颗心悬了起来,还朝番莲使了个眼色。
跟在舒眉身边久矣,番莲自然知晓这动作代表的意思。只见她神色一敛,紧张地盯着葛曜脸上的表情。
鉴于葛曜之前对她那番劝说,舒眉自然知道,对方本意想借之前的交情,鼓动她父女投奔到邵将军阵营。刚才的几句,似乎暗着警示之意。
舒眉自然不敢大意,她走到葛曜身前,朝他盈盈一礼:“多谢将军提醒,我们不会乱来的!这里刚发生大灾,一切都重新建造。大人是没什么,可那几个孩子也跟着受苦,让我这心里……”说完,她望向葛曜,想从他表情上找出端倪来。
被她瞧得不自在,葛曜轻咳一声,提议道:“既然这样,姑奶奶还不如暂到山东去做客。那里比这里安稳多了。等南楚朝堂局势稳定下来,你跟孩子们再回来,那不是两全其美?”
“做客?”舒眉眉头一跳,“以什么名义去呢!毕竟山东境内,我并没有什么亲友在那儿。”
葛曜自以为得计,提议道:“我看文小弟身子骨较弱,得练练功夫才行。不如,以拜师的名义到那里避一段日子……还有小葡萄,他这个年纪,正是打基础的时候。那孩子不能光长胖不长个子了。”
他最后一句话,倒是说到舒眉心坎上了。
自打她离开北上,这几个月就没人管得住她儿子。那小家伙本就是一枚吃货,没人管着和监督,越发贪嘴和懒惰了。
一般的孩子到他这年纪,都开始蹿个头了,可他倒好,还是圆鼓鼓一团。
舒眉在那儿冥思,这头的葛曜又出声了:“可惜拙荆前年过世了,不然,我府里有女眷,接你们到寒舍住下,也并非不可以。”
说完这话的葛曜,情绪陡然间变得低落了许多。舒眉见状,面露诧异之色。而旁边的番莲见他们的情状,脸上变得紧张起来,一对清亮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葛曜,隐有防备之色。
沉默了一声,舒眉出声抚慰他道:“将军节哀!葛大嫂要知道,你现在心里一直惦记她,泉下有知,她心里肯定无比宽慰。”
舒眉的安抚,并没让葛曜抑郁的心境,得到丝毫的缓解。反而像是勾起他的伤心往事似地,跟舒眉诉说起他的过往来。
“她还等到我从山东赶回来,就香消玉殒了。说好,刚我混出一点名堂,八抬大轿娶她过门。没想到,我刚回到金陵,她竟然顶着红盖头,坐在花轿上,被逼着要另嫁他人……”葛曜此时的表情,似痴似狂,仿佛沉浸在往事的苦痛里出不来。
舒眉怕他迷失了心智,忙在一旁替他梳理。
“她没有等到你?是谁逼她另嫁的?”
扫了一眼舒眉,葛曜讪然道:“我来南边的头几年后,一直在四处流浪,有一次在庙里帮她打退了几个混混,这才认识了她。可以说,我是跟她一起长大的。若是没有后来的变故,我不离开金陵,说不定她后来不会遭受那么多……”
舒眉被他挑起好奇之心,忙问道:“后来,她遇到什么事了?”
葛曜道:“后来,她家道中落,被乡坤逼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