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眉再次醒来时,只觉脑袋昏昏沉沉,艰难地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Du00.coM
她甩了甩脑袋,企图找回昨晚昏睡前最后的记忆。可是没有用,她除了记得被蛇咬伤后,自己没一会儿就毒发了,之后就再没了记忆。
想到这里,舒眉不由地伸出左手,想查看一下昨晚被咬的创口。
可是,当她抬起手臂时,发现比平时重了许多。待看清手掌缠着东西后,不由长长地吸了口气。
这裹得像馒头的,是她自己的手掌?!
舒眉不由哑然失笑。
这也太夸张了,不知的人还以为,她整个手掌怎么了呢?
她无奈地暗自摇头。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舒眉刚抬起头来,一具熟悉的身影就扑到了她的怀里。
“娘亲,您醒过来了?身上可还疼痛?”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除了她儿子小葡萄,再不作第二人想。
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舒眉心里一片悸动。
要是她这次醒不过来,这孩子果真要吃苦了。
不说他那个亲爹不怎么靠谱,跟着后娘肯定没好日子过。就算养在最疼他伯父身边,只怕日子也好不到哪儿去。毕竟,齐屹娶了继室,宁国府的水如今越发深了。
她正在发怔,就见到小葡萄那张粉嫩小脸蛋贴了过来。舒眉心里一软,伸出那只没伤的胳膊,将他抱到了床榻上,挨着自己半躺了下来。
小葡萄十分受用,小脑袋蹭着母亲的肩窝,嗡声嗡气地问道:“娘亲,您真的没事了吗?儿子以为再也见不到娘了……”说到后面,他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舒眉心里明白,经过昨晚的惊吓。这小家伙定是心存余悸。
于是,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安抚他道:“母亲没事了!不过中了蛇毒,醒过来就没事了。昨晚把你吓坏了吧?!”
小葡萄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嗡声说道:“舅舅后来说,以前他跟祖父在外游历的时候,见过被蛇咬过之后送命的,儿子,儿子真怕……”他没有说完,将头埋进母亲的脖劲间。
舒眉摇了摇头,安慰道:“那是施救不及时或者蛇的毒性太强,昨晚……”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了。伸手板过小家伙的脑袋,望着他眼睛,沉声问道,“你能告诉娘亲,昨晚是谁帮我吸毒的?”
母亲这样一问。小葡萄惊讶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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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三舅母来了,母亲也不叫人知会媳妇!”高氏一副姗姗来迟的样子。
众人一番相互厮认、见礼后,就各自落了座。
“每日忙成那样,哪里敢劳烦你!”郑氏嘴角挤出笑容,轻声敷衍道。
“瞧母亲说的。无论多忙,长辈还是要见的。”高氏口里虚应着,从手腕上退下一只赤金嵌玉镯,递给柯姑娘,对着郑家舅母说道,“不知有娇客同来。没准备礼物。这只镯子拿给她把玩吧!”
见到为稀罕物,小姑娘眸子发亮,回望了一眼她姨母。后者赶紧收起异色,闭上眼睛没有理她。柯姑娘假意推辞了一番,就收了下此物。把旁边的郑氏。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在旁边的舒眉看得有趣。照说陌生人见面赠礼,一般是长辈送给晚辈,再就是位尊者赐给位卑者。高氏这番作为,根本不把这丫头当平辈看。可气的是,这姑娘贪财,当真就收下了。这番举动,明摆是应付打秋风的穷亲戚的。怪不得将郑氏气得七窍生烟。
由此,对高氏霸道作风,舒眉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也难怪会这样!两家是圣上赐婚,休妻和离是不成了。再说有高家势力在,就算不是这种方式结的亲,估计齐家也不敢随便弃妇。这就可以解释,高氏为何能在府内横行数年,对她这妯娌出手时,竟然没一丁点顾忌。
不知,跟高家形成对峙的霍家,如今势力安在?!原以为堂姐能升位,三年前高家败落过,只是她如今怎会还这般强势?!
想到这个疑点,舒眉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如捣鼓一般,有些惴惴不安。为了镇静下来,她强令自己成木桩,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儿。
见门时,高氏就瞟到了旁边的妯娌。之前,听青卉私下跟她汇报,说齐峻那日承诺保她正室位置,这黑姑娘还不乐意的样子,也不知是拿乔还是真的不在乎了。
故此,好些天她没跟舒眉碰面。想弄清楚,对方的失忆到底怎么一回事。她向于精于算计人心,遇到了陌生的对手,自然不会贸然出手。
没想到前几日竟然传出,这黑丫头主动为小叔安排妾室。看来,或许真的忘了前尘往事。
以前对方一颗痴心,都扑在她相公身上。不然,圆房那天晚上的计划实施不了。再者,能跟青卉说出那样一番话。又是什么意思?以德报怨?!鬼才相信。会不会是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