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林探花的巴掌依旧落在了叶无道的脸上,后者应声倒下,砸倒了桌子,周围的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都愣住了。
“在天上人间动手的人从来不会有好下场。”
不容抗拒不容置疑的冷艳女声由远及近,一袭黑色华裙的方琼走了过来,头发高高盘起,一串玛瑙链坠挂在胸前,一颗耀眼的祖母绿宝石散发出夺目的神采,配上不怒而威的面庞,如同高贵女皇一般,高傲一时无两。
KTV大厅已经安静了下来,方琼略过了所有人的注视,径直走到林探花身前:“你明明可以收手的。”
方琼语气平淡,但却带着不容忤逆的威严,所有人都为之噤若寒蝉。
林探花是唯一在这阵无形压迫下依旧能保持清醒的人,嘴角依旧带着盈盈笑意:“我想当第一个例外。”
“你不够资格让我破例。”
身高的不足使得方琼抬眼看着林探花,但在所有人眼里,她是在俯视林探花。
林探花面色如常,不疾不徐说道:“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证明我的资格,不仅仅是让天上人间为我破例,更要证明我有资格照顾……”
“跟我来!”
方琼打断了林探花的话,大步走出了KTV大厅。
林探花却没有收口的意思,当着所有人的面,像是宣言又像是承诺,掷地有声的说道:“更要证明我有资格照顾你们娘儿俩!”
哗!
现场一片哗然,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KTV大厅的出口,看到了方琼闻言一颤,然后又迅速回复正常离去的黑色背影。
“我认真的。”
林探花延续着他的语不惊人死不休,不理会瞠目结舌的一票客人,大步往那个黑寡妇一般冷艳神秘的背影走去,留下了他坚毅中略带些潇洒又不失风骚的挺直背脊。
林探花追上方琼的时候,她神色如常,留下了浓浓岁月痕迹但绝不是皱纹的脸波澜不惊,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敢跟我打场比赛么?”
“可以,我说了我要证明一些东西,甚至是任何东西。”林探花耸了耸肩,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好,跟我来。”
方琼并不多说,再次先林探花一步往前走去。
林探花跟着方琼穿过一楼大厅,进电梯上二楼,最后走进了天上人间的斯诺克俱乐部。
“现在你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方琼拿起一支球杆,转头看着林探花,像不屑,像示威。
“开始吧。”林探花淡定依旧。
天上人间的设置和所有娱乐场所相反,大厅永远比包厢受欢迎,斯诺克俱乐部也是如此,上千平方米的大厅中,二十多张球桌尽数被顾客包下,三五成群,不下百人的顾客规模让无数在凌晨早已打烊的球室卑微到了角落了里。
斯诺克俱乐部的顾客并不知道林探花之前说出了怎样“大逆不道”的疯言疯语,他们只知道,他们从未见过但根据无数传说早已丰满了形象的黑寡妇方琼现在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活生生的传说。他们看到,他们又敬又惧的黑寡妇此刻拿着一杆球感四下打量,一副寻找球台的样子。
像商量好了一样,所有人都热情洋溢的把自己的球台让了出来,同时迅速撤开到观众席占好有利位置,准备一堵女皇的风采。一票唯唯诺诺的裁判中,领头的一个是拥有国际A级资格裁判证书的英国老裁判,此刻他当仁不让的走了出来,已经好了为一场不亚于威尔士锦标赛赛重要的比赛服务的准备。
观众和裁判就位,一场颇具规模的斯诺克比赛要素基本已经具备。
方琼对此不甚感冒,宣布今晚斯诺克俱乐部免费后,随意选了张球桌,示意裁判重新摆球。
林探花也不客气,挑了根球杆,和方琼隔球桌而望。
方琼并没有换上马甲或者燕尾服,但台球运动的绅士韵味一点都不少,举手投足,仪表神态都像机了西方上流社会的一个淑女,也可见她平日里应该没少在这上面浸淫。而林探花虽然努力的让自己的神态言行更像方琼,无奈气质不是即时养成的特质,在更多人看来,他就像个打肿脸充胖子的乡野之夫,单凭这种不同,所有人都对比赛的悬念盖棺定论。
很快,十五个红球和六个彩球都摆到了正确的位置上,没有一丝的偏差。英国老裁判把双手握着伸出来,示意方琼和林探花通过猜硬币在哪只手决定谁先开球。
“女士优先,女士优先。”林探花笑着说道。只是所有人都没把这当成谦让,没有人不臆想林探花这没有一丝甚是风范的年轻人其实是不懂怎么开球。
“好,我先开球。标准局,九局五胜。”
方琼也不客气,把母球摆到了开球区的最前沿,黄球和咖啡球的中间,俯下身,右手握杆,狭长而圆滑的球杆被架在了那只羊脂凝玉一般的左手上,来回摩擦,酝酿着她的第一杆。
当一个女人在你面前俯下身,估计所有功能正常的男人都会忍不住有意无意的打量一番,方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