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两位的被公诸于世不同,这个宝藏的传说流传了数百年,有记载它确实存在,但就是不知道它的确切位置,从满清皇室到后来的袁和蒋,还有站乱时期的日本人和美国人,再到历任SC省长专门为此成立和壮大但最终都无功而返的省勘验局,更有无数民间自发组织起来的探索,但即便是密度和范围都如此之广的搜寻,也未能将它寻找到,它成了一个谜。
它就是张献忠的大西国宝藏。
张献忠最为世人所熟知的两个性格一是嗜杀,不管是寻常百姓还是自己的部下亲兵,甚至是自己的亲人,想杀就杀。二是他的爱财,所经之处,城空村破是他率兵一路杀到成都府的真实写照。
建立大西国后,有史书记载他曾经当众晒宝,展览出的奇珍异宝足足摆满了二十四间屋子。
如果不是和秦格格一起来寻宝,林探花一定没机会看到牛鼓村牌楼下的那对石牛;如果不是他进光绪帝宝藏前鬼使神差的瞄了一眼,他一定不会看到普普通通的石壁上竟然有一对模糊的石鼓印记;如果不是喜欢看一些奇闻轶事,他也不会知道什么是石牛对石鼓。
一连串的机缘巧合之下,林探花找到了大西国宝藏的线索——起码,目前的种种迹象表明,大西国宝藏十有八九就在蒙顶山上清峰的山腹中。
让他费解的是,为什么石牛和石鼓会被拆开而不是如传言中的“两两相对”。
不止林探花不解,对明清历史研究之深丝毫不逊于历史大家的毕雅歌也一脸的迷茫。
曹大则一再的强调,大西国宝藏确实在这和,不过入口处的石门他没那个本事打开。
两只石鼓已经完全从石壁上凸显了出来,脸盆大小,人工雕刻的鼓纹清晰可见,两个繁体的“张”深深陷入在石鼓中,像极了古代行军打仗时的战鼓。
两只石鼓离地一米来高,间隔足足有五米。两者之间,应该就是封印宝藏的石门。
林探花上前东敲西打,透过传回的不同声音,他证实了这个推测。而根据化神七变给他带来的超强感应能力,他估算出石门的厚度在两米到三米之间,完全实心。
五米宽、至少两米厚的石门!
林探花暗暗咂舌。更奇怪的是,他没有发现石门有缝隙或者接口,浑然一体,仿佛亘古就是一块完整的石壁。
就在林探花开始质疑此处不是入口的时候,毕雅歌拿起曹大的洛阳铲,弯下腰往地上铲去,带上来的时候,除了表面的泥土,铲尖的位置赫然附着一层暗红色的血沙,隔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浓郁的血腥味,扎眼而呛鼻。
“兔死狗烹,在历朝历代的藏宝习惯中表现得尤为突出,从活人陪葬就可见一斑。”毕雅歌放下洛阳铲,叹道。
“你意思是张献忠把参与埋宝的人都杀了,这沙子的颜色是人血浸出来的?”林探花皱着眉头道。
“《荆驼逸史》里有记载,当年张献忠被清军围困,自知大势已去,将一生掠夺来的财富都交给自己的亲信,锦江指挥使杨荰,着令‘领精兵一千,匿于隐蔽地,以石牛石鼓为记,人宝不得回’。杨荰领着一千兵丁藏好宝藏后,第一件事就是封印出口。宝藏被封印后,粮草有限,在饥饿的刺激下,士兵开始自相残杀,最后和宝藏一起长埋。”
毕雅歌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当然,后面的两句是我猜的,但我想事实基本就是这样。”
陪葬了千人?
想到之前光绪帝宝藏中被活活困死的载钺,林探花眼皮直跳。
“你错了,杨指挥使并没有一起殉葬,而是把石牛石鼓分了开来,自己带着石牛到了三十里外安家,继续自己对大西国王的使命。”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三人身后传来。
林探花转过头,看到了两个农夫打扮的中年男人,卷着裤腿带着草帽,一副刚从田间劳作回来的模样,仔细一看,赫然是之前在牛鼓村嚷嚷着要抢车的村民,一个叫二娃子,一个叫五哥。
只是此刻,两张皱纹密布的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憨呆,多了一些干净清明的气息,一种和外表无关的干净。
“杨指挥使终日和石牛为伴,一方面等待大西国王的回来,一方面又在守护着宝藏。只是没想到直到他死去也没能等到那一天。子承父业,杨指挥使的后人们依旧帮他实践着他的誓言。只是张献忠和他的大西国已经灰飞烟灭,他们依旧没能等到国王来取宝藏的那一天,一户人家也逐渐发展成两户、三户,越来越多,一直到了今天的牛鼓村。”毕雅歌试着接完故事。
“毕姑娘冰雪聪明,基本是这么回事。”二娃子点了点头道。
“为了一个承诺,延续了三百多年,杨氏一门让人敬佩。”毕雅歌由衷朝二娃子和五哥竖起了大拇指。
“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路上的毒蛇和食人鱼是你们驱赶出来的吧,为什么?”
林探花直直看着之前假装上后山打电话,却第二天才返回的五哥。
“我和二娃子以为你们要来取大西国的宝藏,所以……”五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