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格格似乎看出了林探花的疑惑,冷笑一声道:“难得八旗的少旗主齐聚,格格我就给大家介绍介绍。”
秦格格首先把手伸向了林探花和毕雅歌,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林探花,我男人。毕雅歌,我闺蜜。”
随后,秦格格变得玩味起来,脸上重新带上了她不可一世的骄傲,抬手指向最先从米-26下来的豪迈男人说道:“董赤,镶红旗少旗主。”
而后,秦格格一一指向时尚男、阳光男、低调男、花样美男:“舒吉特,正红旗少旗主;尤孟古,正蓝旗少旗主;侯布罗,镶蓝旗少旗主;徐赫,镶白旗少旗主,也是你那交警相好的远房亲戚。”
林探花礼节性的和五名少旗主点头示意,对于董赤、舒吉特、尤孟古和侯布罗他并不上心,只是把他们归为了青年才俊一类,但对于徐赫他多打量了两眼,这种特殊关注来源于那个大大咧咧的女汉子徐朗宁。
“他就不说了,你们都熟。”秦格格自动略过了玄觉罗,把视线转向成熟男,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抬手指,而是不无顾忌地说道:“齐玄烨,你那便宜老婆的表哥,听说最近已经快把谭腿改回阳刚路子了。”
“能让眼高于顶的格格跟我表妹抢老公,表妹夫果然一表人才。”齐玄烨语气沉稳,身形因为笔直矫健的双腿而显得格外挺拔。
林探花细细观察着齐玄烨的神态,既没有亲戚相见的熟络也没有初次相识的生疏,既不让人觉得舒服也不让人感觉不爽,暗暗感叹齐玄烨的沉稳风度,当下用同样的古井不波语气回道:“不能和表哥比啊。格格、觉罗、吉特……而表哥却是玄烨,雄心壮志不言而喻呐。”
此言一出,其他七旗少旗主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确实,和千古一帝的名字比起来,他们为了彰显血统荣耀而取的晦涩名字相形见绌。
“表妹夫不用费心给我拉仇恨了。”齐玄烨面不改色,不紧不慢道,“现在的情势是,镶黄旗独自为伍,其余七旗气同连理,要不表妹夫来我这边一起寻宝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多谢表姐夫好意,交情从来都是毁在利益上,涉及利益的事当然不能找亲戚合伙。”林探花淡淡笑道,秦格格闻言心头一暖。
玄觉罗显然也颇为忌惮齐玄烨,虽然他是七旗少主名义上的领头人,但他还是等到齐玄烨说完了才走上前,朝秦格格说道:“中央土,在色为黄,乃天子之色,我正黄旗才是八旗之首,秦格格你识相的话归顺我,否则……你可以预想到下场的。”
“笑话,从太祖到宣统,历来都是我们镶黄旗左右皇权,你们正黄旗也就人口多点,论出的实权人物和对大清走势的影响,你们差远了。”秦格格冷笑回道。
“格格你这么逻辑就不对了。”镶蓝旗少旗主侯布罗插话道,“论各自旗中出来的实权人物,我镶蓝旗也有过慈禧太后这种千古一后,但你能说我镶蓝旗是八旗之首吗?当然不能,对于镶蓝旗排名最末的事实我从来不避讳,哈哈。”
“正黄、正蓝、镶黄都是上三旗,但镶黄直到明万历四十三年才建立,属于后期之秀,论资历也完全不占优势呐。而且如今东北基本都在我们玄家的掌控下,你秦家拿什么跟我争?”玄觉罗继续施压道。
“东北?你怎么不跟我秦家比在内蒙的势力?”秦格格撇嘴不屑道。
正黄旗和镶黄旗谁为尊的议题一直在学术界争论不休,除去多尔衮作为摄政大臣期间正白旗短暂领过风骚,大清朝的三百年基本都在正黄与镶黄的绝对主导下延续,说谁为尊都合乎情理,辩论陷入僵局。
“先别争了,凭实力说话吧,按照八旗的约定,谁得了光八个信物谁就是总旗主。”
正白旗少旗主齐玄烨适时说道。现今东北能和正黄旗玄家一争高下的只剩下齐家,也正是因为如此,一向信奉血脉纯正的玄家才会破天荒的要促成玄觉罗大哥和王安妮的婚事。另外一点,齐玄烨是八旗少旗主中年纪最大的,也离旗主之位最近,所有人都知道他挤掉王安妮的母亲齐曼珠轻而易举,因此都对他的话极为顺服,不再争吵。
“好,寻宝定输赢。”秦格格一字一句道。
“自找死路。”玄觉罗阴笑道。
在八旗少主说话的当口,七架米-26先后靠近平台,放下来足足两三百号人,都是是其余七旗带来的挖宝帮手,有刚毅冷峻的军人,也有手拿各种高科技仪器的专家,甚至还有肩扛摄像机的摄影师,将篮球场大小的平台挤了个水泄不通。
在所有人当中,林探花对两个气势沉稳的男人尤为关注,一个铁塔般的黑老外,一个颧骨高耸的中年男人,他从这两个人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论人手,你觉得你会赢?”玄觉罗不无得意道,随后抬手指着天上的七架米-26重型运输直升机道,“昨天才从东北军区库房弄出来的,搬起东西来嗖嗖的,不错吧?听说你只是弄了几辆卡车,还停在三十里之外?甚至还徒步爬山,玩男人玩傻了吧?”
“你个蠢货,以为这是你东北吗?”秦格格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