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炒了一个月的浙大复旦足球友谊赛以浙大的完胜而告终,抛去中间跌宕起伏的过程,3比0的结果使得几家欢喜几家愁。
最愁的李大帝早终场哨响的刹那就拂袖离去,复旦的队员也跟着灰溜溜的出了浙大体育场,和来时的意气风发判若两队。
愁的还有数百米浙大学生,他们下的都是浙大大比分输球,一个礼拜到一个月的生活费不等,现在他们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地想着未来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该怎么熬过去。
作为最大的庄家,沈浮生并没有赚钱,因为有人下了一百块赌浙大三比零复旦,这让他得赔一百万,除去赌复旦赢的那部分赌注,他还得掏出八十万。他不差钱,但这让他很窝囊。
下那一百块的人是吴菲菲,并不是她预见性好,而是比赛前林探花找到她说:“下浙大让复旦三球,下多下少随你,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吴菲菲是个容易活在幻想世界里的姑娘,不懂球,有点小资但同时也精于计算,对于这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她很上心,屁颠屁颠的跑去下了一百。而现在,她拉着小雅屁颠屁颠地去找沈浮生要钱。
沈浮生已经早有准备,迅速让人往吴菲菲的银行帐号转了一百万,看着吴菲菲和小雅兴高采烈的背影,双眼几欲冒火。如果是去年或者更早,吴菲菲可以拿到球,但一定是在和他睡过觉之后,不管自愿与否。他以前在浙大出了名的为所欲为,尤其是辣手摧花,开着车在校园里游荡,看到好看的姑娘直接拖上车,如同电影一般的荒诞。
但自从毕雅歌来了浙大之后他收敛了许多,不再肆无忌惮打女生的注意,就如同现在,他很顾忌眼前轮椅上的淡雅女孩,不是怕,但他就是不敢在她面前造次放肆,只有在他每天睡着前他才会清楚地意识到,那是爱。
“是林探花让她买的吧?她根本不可能猜得出比分。”玄觉罗若有所思道。
“那是肯定的,她和黄小雅住一起,而黄小雅又是林探花最亲密的人。”沈浮生阴着脸说道,“不过我不清楚为什么林探花自己不下注,而且只让吴菲菲下了一百。”
“你嫌下的少么?”毕雅歌苍白的脸上现出了难见的戏谑神色,清清淡淡地说道,“林探花是有他自己的傲气的,而且很会送顺水人情给身边的人,就好像你发现了一个很容易上手的妞,然而你看不上却又不想放过她,所以你让你手下去泡。”
听出毕雅歌话里的讽刺意味,沈浮生俊朗的脸上好一阵白一阵,尴尬不已。
“果然是我欣赏的男人呢!”秦格格豁然开朗,眼中的炙热愈发的浓烈。
球场边,近百名各路记者庆幸自己见证了神迹的同时也在不遗余力的挖掘着各种新闻,重中之重自然是林探花。
当事人林探花却没有再出风头的意思:“这是全队的功劳,大家采访其他队员吧,他们会参加甲级联赛,会冲超会入选国家队,会到最高水平的联赛踢球会拿到最高的荣誉,机会难得大家多多熟络。”然后大步消失在了球员通道。
晚九点半,记者的采访基本结束,看台上的学生们也有一部分找到了心仪的对象,急于奔向宾馆的他们已经准备离开。
浙大很人性化的设立了一座招待所,说是招待领导和家长,其实大多时候都是靠学生们提供的房费给招待所的员工发工资。
浙大另一个人性化的地方是在招待所的不远处设立了诊所,人流项目尤为火爆。入学超过一个星期以上的学生都知道浙大有两个人命关天的地方,一个是招待所,一个是诊所。前者负责造人,后者负责杀人。
“请同学们留步!”
一个干净俐落的声音从球场的广播里响起,才想着从哪来回哪去的人群顿时好奇地停下了脚步。
“想跟大家聊几分钟,保证一定是大家感兴趣而且用得上的。当然,不愿听的我也不勉强,该回去玩游戏回去玩游戏,该上招待所上招待所,我替你们的爹娘开心你们长大了。”广播中再次传出声音,不着痕迹的调侃意味使得现场爆发出了一阵哄笑。
大部分人并没有听过这个声音,大一的新生们听过但也忘记了差不多,只得四下寻找说话的人。
如他们所愿,现场的大屏幕上画面一切,林探花出现在上面,正襟危坐,露出一个他自认为还算好看的微笑:“我叫林探花,但请大家记我另一个名字——男神。”
林探花不紧不慢,端正自信,努力地摆出让任何类型的人都不排斥的姿势和神态:“我今天想解释三个词——青春、成长、梦想。我和你们同龄,但我有过两年的社会经验,我说的你们一定能用得上。”
“首先是青春。我们现在拥有的一切东西里,最有价值的就是青春。这是个被理解过无数版本的词,大家都知道青春代表着什么,我只想说——我们虽然还青春但不会再青春太久。”
“接着是成长。做什么事都需要代价,尤其是成长,把青春典当给成熟,用阅历淹没幼稚和可笑的错误。代价就是背负责任和枷锁,从此,笑不再纯粹,哭不再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