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晚上十二点多,彪爷带着六位小弟还在小酒馆里磨蹭,说着粗俗的段子,不时喝一口酒,纯粹消磨时间。
一位混混发现桌上早已杯盘狼藉,已经没有什么菜了,打着饱嗝带着浓浓的酒气说道:“老板,炒一个辣子鸡一个红烧大肠,来一瓶烧刀子。”
对这几个浑身酒气的混混,老板早已心存警惕。开小饭馆的,三更半夜最忌惮这样的客人,一句说不好就有可能给你来个掀桌子打碗。
老板拎着酒过来,抱歉地说道:“几位老板,实在不好意思,大师傅已经下班,炒不了菜了!”
一听老板竟然拒绝服务,混混的痞性顿时上来了,一拍桌子喝道:“大师傅下了班,你小子不会炒菜吗?不会炒菜开什么饭馆?我看你小子是不是不想干了,我这就砸了你的摊子,你信不信。”
说着,混混气哼哼地抡起一个空酒瓶子,朝着地上狠狠地摔了过去。“嘭”地一声,酒瓶摔的粉碎,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
一看老板被吓得脸色都变了,彪爷摆摆手,说道:“老六,算了、算了,我们今天还有事,不要耍性子。”如果放在往常,彪爷最喜欢看手下欺负平头百姓。不过,今天晚上还有任务,万一继续发作引来警察,就麻烦了。
老六余怒未消,既然彪爷不让继续发作,也只好打住,挥了挥手说道:“小子。今天我们老大心情好,算你走运,我就不给你一般见识。你小子如果识相,赶快麻利地炒菜伺候着。”
面对这样一群凶神恶煞般的混混。老板只好苦着脸到后厨去忙活。
又过了两个小时,彪爷看了看腕上的大金表,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多。这个时候正是人们最疲乏的时候,只要不是上夜班的,早就进入了梦乡。
警方抓捕人犯的时候,一般都是选择凌晨两点到到四点这个时间段。今天给彪爷面授机宜的时候,严峰特别交代,要求彪爷这次手脚一定要利索。连行动时间都给他选择好了。凌晨两点左右,松树原的居民早就睡着了,等于神不知鬼不觉。
彪爷轻声说道:“弟兄们,时间到了。准备行动。”几个混混答应一声,收拾行头准备行动。
一看饭馆老板跟了过来,彪爷自然清楚,他们还没有结账呢。彪爷从兜里掏出一张红色老投票,啪地往桌子上一拍。非常大方地说道:“不用找了。”
看到混混只给了一百块钱,老板无奈地摇了摇头。混混们在这里又吃又喝,连烟带酒的,这一百块钱连本钱也不够啊。只是。老板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吃亏是福。自己惹不起这样的地头蛇。
看着几个混混摇摇晃晃地出了门,饭馆老板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用家乡话骂道:“你个龟儿子,最好出门让车全部给撞死。”
为了减少动静,混混们没有开车,而是步行去了松树原街口。到了老刘的理发店附件,彪爷低声说道:“弟兄们,到地方了,招子都放亮点,不要缩手缩脚的,到时候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算彪爷的。”
听到彪爷一声令下,众人从腰里拽出了兵器,把报纸扯开,露出二尺多长的铁尺和自来水管,都是揍人的利器,能把人打得很疼但是又不至于出人命。
“油呢?”老刘问身边一个矮胖子。
“现成的,我从一个外地货车上油箱里抽出来的,那小子还不服呢,被我扇了两个嘴巴,结果老实了。”矮胖子晃了晃手中的塑料桶,不无炫耀地说道。
“你他吗脑袋被驴踢了?放火怎么能用柴油要用汽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吗,这点常识都没有?”老六低声骂道。抬脚朝着矮胖子的屁股踹了一脚。
还没有行动呢,彪爷不想内部起讧,摆摆手说道:“老刘,柴油就柴油吧,能点着就行。今天风挺大,照样能能把丫的烧个七七八八。”
今天在松树原被老头老太太们缠住,又被陈岩指挥退伍兵给扭送到了警局,八个彪爷弄的灰头土脸。彪爷已经下了狠心,一定要给松树原一点厉害看看。第一个重点就是老刘的理发店。
把人打个半死,然后再浇上油,把他的铁皮屋给烧成废铁。马千里已经把上面都打点好了,劲量不要弄出人命。当然了,万一没有掌握好分寸,真的把老棺材瓤子打死了,凭着马爷的能量,也不是兜不住。
马千里自信,只要有了这样血淋漓的例子,松树原的那些老棺材瓤子肯定要害怕,再也不敢给开发商作对。
按照混混们收集的情报,松树原的钉子户为了防备开发商偷袭,上百个老头组成了巡逻队,一天二十四小时值班。
不过,彪爷对这个情报有点嗤之以鼻,松树原不过是一盘散沙,这么大冷的天,北风刮得溜溜的,老棺材瓤子肯定早就回家睡觉了。
可是,走到老刘的理发店附件,彪爷伸脖子往前一看,影影绰绰的,门口还真的站着一个人,好像站岗的样子。
“奶奶的,还真有种,弄的像模像样,这是准备长期给我们干啊。”彪爷也不知道是骂还是赞。往地上啐了一口,彪爷说道:“,老六,你带着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