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仆役的带领下,古龙泉来到了武馆的演武堂,堂前是一个四五百平米的小型广场,望去广场上大约站着三四十个人,这三四十个人组成一个长方形的方阵,空手划拳,拳拳大喝,人群的动作几乎整齐划一,古龙泉一下子就感到一股刚猛的气势迎面而来。
几个人穿着一样的衣服,样式古怪,就像外面的衙役穿的,只不过上衣胸前都是一个‘武’字。
方阵前面站了一个甲字脸络腮胡的中年大汉,中年大汉裸露着上半身,身材十分魁梧,身上的肌肉仿佛钢铁一般,也许是长时间的暴晒,显得有些黝黑,让古龙泉羡慕不已。
大汉似乎看到了古龙泉进来,摆了摆手,方阵就停止了演练。
“来新人了?”中年大汉双手抱怀,声音仿如同洪钟聩鸣,震得古龙泉耳朵发麻。
仆役快步走到中年大汉面前,鞠躬恭声答道:“洪师傅,这是刚刚来报名的新人掌柜的做过登记了,他叫古龙泉。”
洪师傅上上下下打量了古龙泉一番,看他身材单薄,衣着富贵,发型怪异(短发),不禁撇了撇嘴:“又是一个富家子弟,年轻人,你还是早点把钱退回来吧,在我这学武可是要吃很大的苦头,你坚持不了多久。”
洪师傅行走江湖多年,阅人无数,十分相信自己的眼光。他现在是武馆教习,从属于官家,再加上弟子众多也不担心古龙泉找他的麻烦。
在他想来古龙泉这种富家子弟应该是面露怒火,甩袖而去才对,可是古龙泉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开口朗声说道:“没关系,洪师傅,我吃得了苦。”
古龙泉干了一年的收银员,突然从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独生子,做一个社会最底层的职位,尚能坚持下来,可见他意志有多么坚韧。
洪师傅一怔,紧接着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哦?既然你想要学武,那你先说说你学武是为了什么?”
古龙泉一愣,脑海里闪过万千思绪,自己曾经的一幕一幕回放在脑海之中,是啊,自己学武是为了什么?这是一个他从没有考虑过的问题,一直以来,他都是想要获得别人的证明,离开家是这样,打工也是这样,但他从没有考虑过自己一直咬牙坚持是为了什么!
他也知道学武能够强身健体,能他人不能,甚至实力强大以后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地位与荣耀,可是这一切都是他想要的么?
一瞬间,古龙泉明白了,他的眼神一下子坚定起来,仅仅是这一道眼神就震住了洪师傅,洪师傅见过这种眼神,但却是从不甘身死的人眼中看到过,不是坚定,也不是渴求,而是一种不甘心!
“我学武仅仅是为了活着!”那种眼神一闪而过,古龙泉淡淡的开口说道,脸色十分平静。
方阵中一片哗然,洪师傅也是一怔。
“有人追杀你?”
“没有。”
“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没有。”
“那你为什么说学武是为了活着?”
洪师傅忍不住问道,他见过为了快意江湖学武的,也见过为了高官厚禄学武的,可从没见过古龙泉这样的人。
“我不喜欢碌碌无为的人生,人既然活着就应该轰轰烈烈,就算死也要死得其所,我想要成为一个武学高手只是为了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有目标才会有动力,要不然不就成了行尸走肉,庸庸碌碌,那和死掉又有什么区别?”
洪师傅一颤,瞬间想起自己的曾经,过去因为怕死而选择了担任武馆的教习,逃离了是非恩怨的江湖,过期了日复一日的生活,虽然衣食无忧,但他却感觉自己曾经那颗不断跳动的心已经腐朽了……
他深深的看了古龙泉一眼,能说出这样话的人悟性绝对不低,他甚至有些担心自己够不够叫他的资格,会不会耽误了人家,想了想,便对众人说道。
“今天先放一天假,大家练了这么多天的,也该休息一下了!”
遣散了众人和仆役之后,洪师傅将满头雾水的古龙泉带进了演武堂内。
演武堂地面上摆着一个又一个脸盆大小的蒲团,一看就是修行内功用的,洪师傅从书架上那出了一本《太祖心经》,递给古龙泉,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我知道你很疑惑,一会你就会明白,我先教你如何寻找气感,开启修武的第一步!”
古龙泉虽然不解,但这对他也有好处,便点了点头,同意下来,盘腿坐在蒲团上,按照心经的方法坐定。洪师傅突然抓住他的肩膀捏了捏,这让古龙泉一惊,还以为他准备图财害人,正向反抗,就感觉他的手离开了自己的肩膀,听他说道。
“大部分人练武枯燥乏味,但有一种人却是例外,就是根骨上好的武学奇才。根骨分为九等,
九等最差,一等最好,我给你捏了捏骨,你的根骨很好,是二等等根骨。有很大可能成为一流高手。”
古龙泉一怔,没想到还会有根骨一说。
“其实六等以下的人几乎就没有修炼内功的可能,咱们这甘河镇武